興許,四星的大多數修煉者,都崇拜尊敬無虞、安溯游,但經歷了極北之事的夜青天、夜無痕,卻不希望在如此喜慶的(日ri)子,出現某些煞風景的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誠然,幫是(情qing)分,不幫是本分,沒人怪過安溯游。
只是師徒(情qing)誼斷罷了。
無虞冷嗤道:「看來你還算識相,老夫會來,是你夜家的榮幸。」
後側,碧西雙緊皺着眉頭,雙手蜷縮,目光冰冷,她憤怒的看着無虞的背影,咬牙切齒,深感無奈。
這,才是無虞的真面目。
聖賢慈善,仁義道德,不過都是虛假的面具罷了。
安溯游只是站定在原位,並不說話。
雙眼慈祥的看着輕歌。
好似,輕歌還是他的小徒兒。
輕歌雙眼冰寒,寶劍出鞘,她就要說話之際,嵇華忽的道:「小夜,你可得好好收着這把劍,大師說了,難得收個弟子,可得好好對待,不能委屈了。」
嵇華背對着安溯游等人,朝輕歌調皮的眨了下眼。
安溯游是夜輕歌師傅的事,一年多前,傳遍四星,嵇華儼然知道。
嵇華一直想不通,夜輕歌為何不肯做金蟬子的弟子。
難道是因為她清高自傲?
當然不是。
她不是雲巔的蓮,而是泥濘里掙扎的小人物。
直到今(日ri)在夜家大院看見安溯游,看見夜家人對安溯游的不歡迎,嵇華反應過來,興許,是安溯游做過某些事(情qing),讓夜輕歌對師傅二字的理解發生了歧義。
而嵇華一番話,使得夜家大院內的人噤若寒蟬。
金蟬子的徒弟?
聖羅城發生的事,過於局面(性xing),並未外傳。
故此,帝國之內的人沒聽說過。
就連安溯游,也是愣住。
「金蟬子?」安溯游眉頭狠蹙。
無虞沉怒道:「夜輕歌,這是怎麼回事?」
輕歌看着嵇華一本正經的臉,又看了看憤怒的無虞,不知無虞在憤怒些什麼。
心底里,輕輕嘆了口氣。
嵇華真是給了她個棘手的問題。
如今,她自然不能矯(情qing)的說不願做金蟬子的徒弟。
明白人眼裏倒是沒什麼,只是這世間,大多數都是庸俗之人。
夜青天(身shēn)上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他回過頭,擺着一張苦瓜臉看向輕歌。
他家孫女要不要這麼會勾搭人?
才走了個安溯游,又來了個金蟬子。
不能忍的是,都比他這個爺爺優秀,他還想多享兩年清福呢。
輕歌並未理會無虞,伸出手,挑起黑盒裏的胭脂傘。
傘柄手感,猶如上等玉質般冬暖夏涼。
「如何?」嵇華問。
「蠻好。」輕歌淺笑。
無虞見自己被忽視,臉色發黑。
他是四星第一學院迦藍的大長老,德高望重,走在哪裏不是被人前呼後擁,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不,那不是無視,是打臉。
無虞臉上浮現譏誚,雙眼裏倒映出輕歌的(身shēn)影,猶如微紅的海棠徐徐怒放,抽根發芽漸漸生長。
他,會把這美麗虛影用刀子劃破。
一地海棠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很多時候,無虞都在想,若不是夜輕歌的出現,碧西雙不會遇見李富貴,更不會移(情qing)別戀於李富貴。
這一切的錯,都歸咎於夜輕歌!
沒有她的話,他懸崖勒馬發現自己心時,碧西雙還會在原地等他。
可現在,錯了,都錯了。
「早便聽完金蟬子的大名,只是老夫聽說,金蟬子不會收徒。」無虞說道:「夜輕歌,金蟬子會收你為徒,是不是你使了什麼狐媚之術?」
輕歌拿着胭脂傘的手微微攥緊,瞳孔緊縮,幽綠之光閃爍而過,放(射shè)出凶煞狠辣的光。
姬月虛眯起眼,危險的氣息無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