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道見風青陽態度堅決,驀地,恍然大悟。筆神閣 bishenge.com
風青陽若是為夜輕歌而來,那他算什麼?
適才風青陽對他的誇讚,並非真心,而是一種冷嘲(熱rè)諷的調侃。
忽然之間,王上道的心臟好似裂開了一道縫,狠狠抽搐,疼痛萬分。
王上道轉而看向輕歌,滿眼皆為仇視,目眥(欲玉)裂,面色(陰yin)鷙,濃雲密佈。
風青陽不予理會王上道的心(情qing),面上慈祥,笑望着徐徐而來的女子。
那(日ri)在四星大陸落花城,他便知道,這個丫頭,必成大器。
果不其然,今(日ri)在諸神天域,她年紀輕輕,已是千古第一帝。
風青陽亦有護短之(情qing),他與夜驚風是舊友,又賞識夜輕歌,而從朝比開始,王府兄弟便咄咄((逼bi)bi)人,風青陽才故意將其高高捧起,又猛然摔下。
輕歌走至風青陽面前,微微一笑,雙手拱起,「青陽大師。」
風青陽樂呵的眯起眼睛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輕歌的腦袋,「好孩子。」
段芸狐疑的望着風青陽,這廝為何要一個不會煉器的弟子?
段芸冷哼一聲,道:「既然青陽大師如此說,那麼我便也藉此朝比,收東帝為弟子,讓東帝入我獸宗門下。」
此話一話,激起完成濤浪,眾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嘴巴因驚而張,仿若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反觀藥宗大宗師,一臉狐疑恍惚,看了看風青陽,又看了看段芸,甚是奇怪地摸了摸下巴。
這倆人,搞啥呢?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大宗師悶悶不樂,甚是不悅的開口道:「東帝乃是我藥宗內定之人,她有青蓮異火,乃是出色的煉藥師,入我藥宗,進我之門。她既非馴獸師,又不是煉器師,你們兩個是故意跟老夫過不去嗎?」
風青陽眯起眼睛笑,「藥宗大宗師,此言差矣,有才者,人人惜之。」
「青陽大師所言甚是,東帝是個人才,我獸宗(愛ài)惜人才,何錯之有?」段芸冷笑。
她並不知風青陽與輕歌舊識,故而湊個(熱rè)鬧罷了。
而四周的人,早已震驚駭然。
這……
朝比四洲各十五人,尚未朝比東洲就已損十四人。
東洲東帝孤(身shēn)一人上朝比戰場,他們嘲笑着,不屑着,卻不曾想到,夜輕歌不僅得到了四位先生的賞識,還是三宗內定之人。
三宗之人,竟還爭搶一個東帝,此(情qing)此景,聞所未聞,實在叫人驚詫。
輕歌揉了揉眉心,頗為頭疼,事(情qing)的轉變,全然在意料之外。
風青陽內定之人是她,倒也能理解,只是沒想到段芸還會湊這個(熱rè)鬧。
祭壇邊沿,神王紫衣而立,雙手負於(身shēn)後,狹長鳳眸,含笑望着輕歌。
那一抹笑意深處,偶有幽冷之光乍現。
神王垂眸,卻是想起那(日ri)方獄所言。
「神王,我們做個交易吧。」
「把夜輕歌的骨骸,做成傀儡吧。」
「讓她的靈魂,囚(禁激n)在深淵吧。」
「將她的血(肉rou),煉製成丹藥呀。」
「如此,便可還你自由。」
「……」
神王點頭,前往西洲。
他在乎的是寄宿在夜輕歌體內的鳳棲,他亦知丹石在西洲祭壇,故而,他不在乎夜輕歌之生死。
忽然,神王響起了古老的歌謠。
把你的骨骸給我吧,把你的靈魂賣給我吧,讓你的血(肉rou)化作花肥,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奴,我的(愛ài)人呀。
……
神王眉頭緊緊蹙起,這……
方獄,要做什麼?
他好似隱約能夠想起這一曲古老歌謠來自何處,奈何始終憶不起。
九天之上,方獄坐在烈火窟前,兩眼空洞,滿臉的呆滯,唇角勾起了叫人毛骨悚然的笑。
他拿出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