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兒怔怔的看着輕歌,忽然,淚如泉湧,哽咽:「父親當初在極北之地歷練,處境艱難,救下了母親,母親對父親一見鍾(情qing),兩人露水(情qing)緣,母親回到家鄉,父親依舊在屠殺軍,從我記事起,母親便告訴我,我的父親,是大將軍,是屠殺軍的上將,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我們一直在深山裏,出不去,母親也不讓我去找父親,半年前,母親因病離世,臨終前,她拉着我的手,讓我去找父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媚兒雙手捂着臉,淚水源源不斷,她無力跪在地上,哭到沙啞:「我聽說屠殺軍在極北之地,等我不遠萬里趕去,卻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我一路顛簸,去了北月國,見到了父親的墳墓,我聽說,父親生前最為尊敬的人是四國王你,媚兒無家可歸,無枝可依,願追隨王上,直到生命的終止。」
白媚兒的一番話,感人肺腑。
輕歌不為所動,仔細觀察着白媚兒。
她年紀雖小,卻閱人無數,片刻,並未察覺到異樣,當然,她也沒有放鬆戒備。
白鴻海二人去世後,徐炎、楊智二人與她把酒言歡時,常常會聊到白鴻海、劉虎。
他們說過,當初,屠殺軍救下了一個被山匪帶走的女子,那女子國色天香,生得貌美如花,就連一向淡然穩重的李滄浪,都對其動心,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情qing)。
那女子,唯獨戀上白鴻海。
後來,女子走了。
白鴻海的家,是天涯,姑娘卻只想相夫教子,而非打打殺殺,終(日ri)擔心生和死。
「你娘叫什麼?」輕歌問。
徐炎跟她說過那女子的名字,說是人如其名。
「天香,我娘就叫天香。」白媚兒蹲在地上,抬起頭,眯着哭腫發紅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着輕歌。
明明柔弱,偏生倔強。
輕歌黛眉一挑。
名字沒錯。
至於是不是白媚兒別有用心,暫且不提,哪怕只有一點渺小的希望是白鴻海的女兒,輕歌都會帶她走。
輕歌微微一笑,朝白媚兒伸出手,「白姑娘,跟本王走吧。」
「太好了,我有家了,有家了。」
白媚兒愣了愣,旋即欣喜若狂,她猛地站起來,狠狠抱住輕歌,似是察覺到把自己(身shēn)上的泥濘蹭到了輕歌的衣服上,白媚兒連忙後退幾步,唯唯諾諾,微紅的眼,忐忑不安的望着輕歌。
「無妨。」輕歌笑道。
白媚兒裂開嘴,露出兩排白潔的牙齒,那雪白的顏色,與她(身shēn)上的髒污對比明顯。
「上馬車吧。」輕歌不嫌棄地牽着白媚兒的手,朝馬車走去。
白媚兒看了眼馬車,又看了看衣衫襤褸的自己,往後縮了縮。
輕歌見白媚兒不走了,回頭,看向白媚兒。
「我去洗澡,那裏有條河。」白媚兒朝右邊一指。
輕歌瞥過去,隔着層層木林,的確有一條河,河水清澈,雖還是在冰谷,但陽光正好,倒也不會着涼。
輕歌從空間袋,拿出一件偏小的白衣,遞給白媚兒。
「這是……給我的?」白媚兒眼神閃爍,不確定的問。
輕歌點頭後,白媚兒手舞足蹈的拿着衣服往河裏跳。
輕歌看着白媚兒的背影,虛眯起狹長的鳳眸。
「你覺得她可信?」輕紗妖皺了皺眉,問:「她真的是白上將的女兒?」
「誰知道呢。」輕歌聳了聳肩,「是不是真的,以後就知道了,若真是白上將的骨(肉rou),我怎能讓她受了委屈?」
輕紗妖望了眼輕歌,紫黑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溢出淺淺的笑。
輕紗妖靠在輕歌肩上,道:「輕歌,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嫁給你。」
「得了吧,都要是我嫂子的人了。」輕歌撇撇嘴。
輕紗妖被她逗笑。
這會兒,白媚兒從河裏走出來,金色光芒灑落在她(身shēn)上,皮膚白皙,猶如羊脂玉般細膩剔透,一張小巧清秀的臉,眉目婉轉間,卻是透露出絲絲嫵媚之氣。
車夫見到,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