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德川恆孝明天會在名古屋舉行一個大型拍賣會,這是他送來的請帖。」
稻川柰子一進門,恭敬跪在門口手裏舉着一幅請帖說道。
稻川裕隆和沈建南點了下頭以示歉意,起身接過此女手裏遞着的請帖揮了揮手。
鑲嵌着金線的請帖奢華而又大氣,正面署名了稻川裕隆的名字。
這是一份特別正式的請帖。
因為,請帖是用漢字書寫的,而不是平假名。
筆鋒有力,蒼勁如刀。
稻川裕隆卻看的直皺眉頭。
德川恆孝是德川家正的養子,為第十八代德川家宗當主,親父是出身會津松平家的原東京銀行會長松平一郎,本人現任郵船株式會社董事副社長。
而說到德川家,任何人都會想到在曰本風評甚差的幕府大名時代。
稻川會和德川家的關係並好,在稻川會發展初期,曾經和德川家在碼頭運輸上爭奪過地盤,為此幾度大打出手。
稻川裕隆接任稻川會後,也和德川家發生過許多不愉快,因為德川家和山口組的武士堂有緊密關係,雙方為了爭奪市場沒少發生過衝突。
不過,總是以稻川會吃虧居多。
要知道,德川家風評雖然一直不好,但就連皇室都承認,他們是最後的武士時代。
現在,德川家忽然送來這麼一份正式請帖,多少令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請貼背後。
附有一張拍賣會相關拍品的圖鑑。
油質彩印製作,做工精巧,附有相關照片以及對拍品的介紹。
稻川裕隆看了一眼,恭敬將請帖和拍賣會的介紹資料,遞給了沈建南。
他又不傻,轉瞬就猜到德川家為什麼會如此正式送給他一份請帖了。
德川橫孝的親生父親,可是東京銀行會長松平一郎。
而松平這個姓氏,鄭是德川家康原來的宗家。
而最有意思的是德川橫孝是以德川家正外孫的身份,變成了養子,成為德川家宗當主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赦免了被一直流放的松平忠輝。
松平家又是東京銀行的會長,其中的關係,細細品味,很明顯,這份請帖是衝着沈建南而來的。
將請帖遞給沈建南,稻川裕隆訴說了一下德川家和松平家的關係,又說了下德川橫孝的身份。
沈建南感覺很有意思。
外孫的身份,成為了兒子,並且成為宗家當主,曰本養子制度真的非常獨特。
而自己,算起來也算是安惠家的半個婿養子。
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可簡單的姓氏卻比血緣關係要更加緊密,這種獨特的社會體系,家族傳承,也就曰本獨有一份了。
而現在,自己為安惠家生了個孩子,既有血緣關係,這種傳承,倒也不怕安惠浩二反水。
沈建南接過請帖,隨意瞄了眼丟在桌子上,翻起了拍賣會的圖鑑,聽稻川裕隆訴說完,隨口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撐一下場子?」
稻川裕隆立馬恭敬道:「希望大人成全。」
沈建南點了點頭,算是允了,稻川裕隆馬上安排人撤掉宴席,換了清茶。
淡淡的茶香味,在沸水中隨着蒸汽梟梟升起。
沈建南翻着手裏拍賣會的圖鑑,忽然發現一樣感興趣的東西。
一隻青灰色的銅鼎,三足二耳,鼎身上的綠色鏽跡清晰可見,似乎是在訴說着歷史的過往。
鼎。
在華夏歷史上,代表着重中之中。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
古時,每逢大事,就會以鼎祈福,尋求上蒼庇佑,鼎之重,重如山河。
自從有了九鼎傳承的意志,沈建南就想要尋找九尊古鼎,來銘刻九鼎傳承的決心,同時,用來當做九鼎的信仰和物質化的象徵,去鎮壓虛無縹緲的氣運。
沒錯,就是氣運。
沈建南自己是無神論者,但不代表他不相信氣運這東西。
大到王朝興衰,大勢翻轉,以及時代天命,看不見,卻又實實在在一直在變。
小到人作為獨立體,卻有倒霉和走運的時候。
金融這行,理念、技術、經驗、哲學、數學、思想、大勢,組成了把握時代大勢的先機,可以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但卻不能失敗。
自金融市場有史以來,只要失敗一次,就意味着氣運到頭了。
傑西.李佛摩爾如此,全球第一基金瓊斯如此,老虎基金也是如此,一次微不足道的失敗開始,從此之後,卻莫名其妙的每次都會失敗虧損。
說是被時代淘汰也可以,說是氣運不在也沒錯。
而對這個最敏感的,則是後來和索羅斯分道揚鑣的斯坦利.德魯肯.彌勒。
此人在巔峰之時,僅僅一次小的虧損,則立馬宣佈退出市場,情志之高無疑是金融行業不世出的人才。
當然,這只是沈建南的一個想法。
九鼎傳承計劃,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自己也早晚有賓天的時候,將來的九鼎,如果還想繼續傳承下去,就需要一個實質化的信仰象徵。
有了這個,無論他在與不在,凝聚力就會像曰本的姓氏傳承一樣,經歲月而不衰。
拿着手裏的圖鑑,沈建南喝了一口茶,看起了介紹。
東周銅錯金三足帶蓋圓鼎。
告17厘米,直徑16厘米。
藏青的主體上,泛着金黃色的線條型花紋,就像是明亮的黃金,因被稱為錯金。
沈建南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尊鼎。
再看看其他的圖鑑,眼神複雜,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
「稻川君,你知道這座鼎的來歷嗎?」
稻川裕隆連忙拿過圖鑑看了下,搖了搖頭:「並未見過,不過我可以讓人查下,既然這次拍賣會上會拍賣,
第三十五章 我來定製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