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力無力的「嗯」了聲,整個腦袋縮進被子裏,還是冷。
直到上班的時間快到了,傅清淺抓過手機看了一眼。
撐着床面起身。
早飯沒有吃,收拾妥當後就直接出門了。
工作室門口,林景笙看到她嚇了一跳。
「身體不舒服嗎?臉色那麼難看。」
傅清淺有氣無力:「是有點兒不舒服。」
早晨的時候身體有點兒發冷,出門前刻意穿了很多衣服,坐在車上還是覺得忽冷忽熱。
林景笙的手已經伸了過來,觸碰她的額頭,傅清淺下意識想要閃躲,他說:「別動。」瞪了她一眼,幾秒鐘後放下說:「你發燒了。」
傅清淺迷迷糊糊的想,可能是昨天晚上站在陽台上的時間太久了。
「不要緊,吃兩片退燒藥就好了。」
林景笙不放心:「請假吧,你這樣怎麼上班。」
傅清淺今年的體質明顯不如往年了,時不時就感冒發燒,以前一年到頭也生不了一次夢。
「不用,才上幾天班,我就這事那事的,實在沒有臉再請假了。」
說着,她已經往裏面走。
林景笙無奈的跟進來,囑咐她:「吃上感冒藥,多喝熱水,如果實在撐不住,就去醫院吧。」
傅清淺應了聲。
「知道了。」
上午勉強接待了兩個來訪者,為了不影響下午的工作,中午休息的時間一到,傅清淺囑咐助理幾句,從工作室里出來。
感覺燒得更厲害了,她要到附近的診所去打一針。
小診所的環境相對較差,輸液室的被子略微發黃,好在還有一張空床,另外一個輸完液的人剛離開。
診所的醫生詢問了一下症狀,確定是感冒,配好藥後,讓護士拿去幫她打上。
傅清淺被燒得酸軟無力,坐都坐不住,也不管床上是否乾淨,就直接躺到上面。
就打針的那一會兒,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最後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林景笙問她:「你在哪裏?」
傅清淺睡了一覺,精神了一點兒說:「在診所打針。」
「哪個診所?我過去。」
傅清淺抬頭看到這一袋藥已經打完了,急着叫護士換藥,她說了句:「很快就打完了,你不用過來。」
說完掛了電話,單手將輸液管關合,隔絕空氣。
護士拿着藥過來,核對了一下名字給她換上。
傅清淺感覺退燒了,靠在床頭用手機搜索幾年前金融圈發生的幾件大事。
包括凌峰資產集團前身的詳細內容。
事關凌峰資產集團近幾年來發生的大事網上羅列清析,還有專門關於沈葉白的網頁介紹,這個在傅清淺看來,有起床氣,生活和工作中判若兩人的男人,卻實實在在的是個公眾人物,沈葉白在金融界的影響力,只怕一點兒不比那些一線大腕在影視圈的地位差。
想到沈葉白了,傅清淺就開始胸口發悶,心臟有明顯的不適反應。
她不敢用力喘息,知道這裏的空氣中密集了無數的病毒因子。
傅清淺最後掃了一眼網頁,上的沈葉白眉目端正冷艷,穿着玄黑色的西裝,氣息凌厲精銳,一副縱橫家的模樣。這樣的沈葉白一定會有很多小姑娘迷戀。
她將手機屏幕按合。
五味陳雜的閉上眼睛。
輸完液從診所里出來,傅清淺改變了主意,沒有直接回工作室。
車子駛向另外一條街,最後在「語笑嫣然」酒莊前停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女人,男朋友謊稱自己加班,結果卻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這種事,她是不能容忍的。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真正決定她和沈葉白是否可以在一起的,明明另有其他。
怒火中燒的傅清淺,像其他所有被嫉妒火焰燙燒的女人一樣,理智暫時退居一邊。
看到門上的牌子,她已經推門下來,並踩着高跟鞋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店員禮貌熱情:「歡迎光臨,裏面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