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的時候,食道火辣一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嗆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傅清淺偏首劇烈的咳了起來。
沈葉白杯子裏的液體一口喝完了,抬起眸子看她。他不悅的抿緊唇角,將一杯清水推給她。
「不會喝就不要逞能了。」
傅清淺灌了一口清水,激烈火熱的感覺才漸漸緩解,剛剛眼睛裏嗆出了淚花,這會兒又笑着說:「喝得太急了。」
哭哭笑笑,狼狽異常。
這酒喝得實在太不痛快了,心情沉重,呼吸憋悶。
沈葉白不悅的蹙眉:「算了吧。」他知道她根本不會喝酒,他也不想再待在這裏受這份罪了。他放下杯子說:「酒不是這個喝法,回去吧。
傅清淺拿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坐在那裏沒有動彈,她抬起頭說:「我們跳個舞吧。」
三毛說,如果一切已經過去,那麼,跳支舞也是好的。
舞池中的音樂是隨意切換的,喜歡跳舞的人,十八般武藝盡顯,可以隨着音樂變換不同風格。現在正是一首溫柔緩慢的曲子,舞池中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男女,此刻自動結成舞伴,輕輕搖晃。
傅清淺的鼻骨酸透了,她越來越透不過氣,卻仍要保持臉上滿不在乎的微笑。
沈葉白猶豫了一下,勉強答應。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舞池,一隻手交疊,另外一隻手輕輕搭到對方的身上,距離瞬間被拉近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山崩海嘯一般,紛涌而至。
堵在心口,滿滿當當。
伴着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回憶在頭腦中復甦。熱的血,肆意狂跳的心臟,脫韁野馬一樣不受控制。
沈葉白知道完了,答應和她跳舞就是一個錯誤,他太高估自己了。
有的時候理智在強烈壓制的情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沈葉白握在傅清淺腰間的手指慢慢收緊,微不可尋用了下力,猛地將她拉近。雙人舞就是要兩人足夠契合。
挺直僵硬的身體,被猛然拉進,跌進溫暖的懷抱里。傅清淺心臟跳停一拍,忽然方寸大亂,不慎踩到他的腳。
越是急迫的想要調整步伐,腳下就越像煮餃子似的亂成一團,每一下都落到沈葉白的腳上。
頭上已經出了汗,傅清淺急得低下頭,額頭不經意抵到他的胸口。男性的力量和氣息,劇烈催發人的緊張感。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傅清淺就已大汗淋漓,身體繃得更緊了。
沈葉白懷裏像擁着一隻跳腳殭屍,他略微惱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起頭!」
傅清淺收到指令後抬頭。
沈葉白漆黑的眸光盯緊她。
知道她最不擅長跳舞了,身體僵硬,而且節奏感差,踩腳是常有的事。
「舞跳得這麼爛,哪裏來的勇氣。」
沈葉白輕聲諷刺,說話的同時,手指按着她的腰身,控制她瘋癲的步伐。
傅清淺不想承認自己太緊張了。她辯解說:「你突然拉我一下,我的節奏就亂了。」
「胡扯,從一開始你就沒什麼節奏。」還敢說被他拉得節奏亂了。
傅清淺半晌無語。
她的身體協調能力差,不光是跳舞,任何肢體活動她都做得比別人差。
沉默的時候,大腦胡思亂想,注意力反倒不過份集中在兩人相互交織的氣息上。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能被對方牽引着微微晃動。
世界隨之平靜,只有平緩流動的樂聲,呢喃似催眠曲一般。
傅清淺的身體終於軟化下來,被沈葉白按在腰上的手指點化得曼妙柔軟。他向左,她就跟着往左,他向右,她也跟着往右。
只是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都是汗,滑不溜秋的,險些從他的掌心脫落下來,最後被他緊緊握住。
而緩慢的節奏中,沈葉白身體軟綿,思維也生了一種惰性。輕輕搖晃的動作不想改變,想一直持續下去,就以這樣的節奏輕輕晃動。就像被悠悠晃動着即將睡去的孩童,不斷重複的節奏,讓人漸漸生出一種舒心的麻痹。眼皮瞌啊瞌的,很快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被催眠的狀態。
沈葉白攬緊懷裏人的同時,身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