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兩隻金雕與小布殊、尼米茲在空中盤旋對峙了很久,雙方都在死死的盯着對方,但互相之間都忌憚,後來累了,就分開了。
秦時鷗已經確定,那隻瞎了一隻眼睛的金雕,就是當初尼米茲的死對頭,經常去他漁場偷鵝的傢伙,看來它沒有離開告別島,就居住在了坎巴爾山上。
讓秦時鷗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傢伙瞎了一隻眼,竟然還能找到一隻金雕媳婦。
除了捕食的時候,金雕是獨居的,出現兩隻一起的情況,那就是一對夫妻,不會是兄弟或姐妹。因為和白頭海雕一樣,這種猛禽也是一窩兩枚卵,大鳥掐死小鳥,最後只會活下一隻。
想想也挺悲哀的,金雕和白頭海雕很難贏得友誼,因為它們自己就不信任同伴,從剛出生開始就開始這樣了,甚至會害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金雕離開之後,小布殊和尼米茲落到了地上,秦時鷗將煮熟的鹿肉切成條餵給它們,這也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上午他們一共捕獲了八隻雪靴兔,沙克全部剝皮處理了,然後用一根長棍將雪靴兔串聯起來,在河邊挖了條防火溝,架起長棍,將八隻雪靴兔一起烤。
這次烤雪靴兔,沙克是用了特殊技︽≧長︽≧風︽≧文︽▼t巧的,他帶來了一盒牛油,天氣冷,牛油已經凝固成塊。
這些牛油里放了鹽和黑胡椒麵之類的佐料,他將凝固的牛油細緻的抹在兔肉上,又灑上自然和辣椒粉。這樣後面烤的時候就省事了。
火苗舔着雪靴兔白中透紅的肉,香味慢慢飄逸出來。
初冬的雪靴兔。正是最肥的時候,它們吃了一個夏天和秋天。滿身都是肥膘,兩隻後腿肥嘟嘟的,一烤就往外滲油。
而抹在兔子肉上的牛油,受熱融化會順着烤開的肉縫往裏淌,帶進佐料的味道和牛油的香味,讓雪靴兔變得充滿風味。
香味順着山風在河流上飄蕩,很快有一撥人追着肉香味找來,是小鎮做滑水板之類生意的卡森等人。
雙方打了個招呼,卡森愉快的說道:「上帝。你們在做什麼,味道為什麼這麼香?我想在你這裏來一口,可以嗎?」
秦時鷗笑道:「現在就算我想說no,那也來不及了,你們這些混蛋已經到了我的地盤上,來吧,亮出你們的傢伙,讓我瞧瞧你們是帶什麼來的。」
卡森拿出了兩大瓶伏特加,笑道:「瞧。俄國人的原裝貨,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冬天最適合喝這東西,一口下去你就覺得,哦。上帝,我在你的懷抱里了!」
說着,他閉上眼攤開手。開始表演起來。
一群人哄堂大笑,又有人拿出一袋灌裝香腸。道:「這是我自己搞的,來。烤上,我想味道一定不錯。」
漁夫們在河上破開冰釣魚,很好釣,魚兒困了很久缺氧,紛紛鑽到開口冒頭呼吸,漁夫們用漁網往上舀就行了。
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秦時鷗上學的時候看課本介紹北大荒,曾經憧憬過這樣的日子,現在在告別島,還真就是這樣的日子。
河裏魚資源很豐富,因為靠海,沒人吃河魚,這東西又不值錢,故而沒人管,讓它們隨便繁殖。
雪靴兔烤熟之後,秦時鷗先撕扯了一隻分給虎豹熊狼四個小傢伙,小布殊跳着腳上來瞧了瞧,佐料味道有點重,鳥類不喜歡,便找了個空地去撅着屁股整理羽毛了。
沙克給秦時鷗撕扯了一個肥嫩的兔子腿,卡森給他倒了一小杯伏特加,看着這金黃色的酒水,秦時鷗笑道:「是要乾杯嗎?」
卡森指着雪地道:「當然可以,前提是你下午想在這裏睡大覺!如果不是,那我建議你小抿一口。」
黑刀喝了一口,咽下之後,一張黑臉立馬變得透着光澤了,他呼出一口氣,道:「哦,細特,真他麼夠勁!俄國佬的東西,好久沒有品嘗過了,真棒!」
秦時鷗先吃了一口兔肉,因為有油脂浸入的原因,香味十足。接着,他也抿了口伏特加。
隨後,一把刀子順着喉嚨就淌了下去,好像有火焰緊跟着燃燒起來,身上的些微寒意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一股熱浪在胸膛里沸騰。
「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