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猶如冷冰的臉與肩上的血成了鮮明對比,越發顯得臉白的觸目驚心。一筆閣 www.yibige.com
君臨心中有點焦躁,有點憤怒,有點後悔,有點慚愧,她煩躁無比,冷聲道:「為什麼不進去,這麼大的雨」
蕭澤沒看君臨,平視前方雨幕中的古藤,不發一言。
君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微微動了怒,道:「那古藤那麼好看你寧願看古藤,也不看我」
蕭澤依舊不發一言,站在那裏,猶如萬年不動的冰雕。
君臨想起自己夢中的嗷嗚嗷嗚狼叫,又看到蕭澤肩膀上的傷口,明顯是狼爪所傷,可是蕭澤武功不弱,幾隻狼就能傷的了嗎左手,他為什麼是左手拿着劍
他並不是左撇子他的右手怎麼了
君臨想起毒公子好像一掌打在蕭澤右臂之上難道打斷了他的右臂為什麼那麼疼他都不哼一聲
她想起自己拉着蕭澤從毒公子手下落荒而逃,為什麼他不說他的右臂受傷了被拉着都一聲不吭,她心中有一股怒火,邪惡的想:真該疼死你算了
「你的右手是不是斷了」君臨問。
蕭澤依舊是面無表情,黑色的眸子淡然平視前方。
君臨忍着氣,使勁把他拉到山洞裏,掏出自己的傷藥,喜道:「還好密封的好,這傷藥沒進水,沒想到我們在江里泡那麼久都沒進水,不錯不錯。」
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君臨目光頗為複雜,若有所思道:「狼來了為什麼不叫醒我,你信不過我不想與我並肩作戰嗎」
蕭澤緩緩道:「你受了內傷。」
君臨想起自己為了騙乾草堆而裝的病,真想扇自己幾個耳光,當然,只是想想,她不會真的動手扇自己。
君臨看了一下傷口,嚴肅道:「解開,我幫你敷藥。」
蕭澤警惕的看着君臨,死死揪着自己的領口,明顯信不過君臨,道:「不必。」
君臨憂愁道:「你這傷拖不得。」
蕭澤手還是揪着領口,警惕的盯着君臨。
君臨道:「不要害羞,我只是敷藥而已。」
蕭澤淡淡看着君臨,僵持許久,他道:「我自己來,你背過去。」
君臨只以為蕭澤害羞,道:「傷在你左肩以及背後,你手夠不到背後,而且你右手受傷了,還是我來吧,你不要害羞,今日之事你不說我不說,你未來太子妃不會知道的。」
君臨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鹹豬手,抓向蕭澤。
蕭澤卻反應無比抵抗,眼前青芒一閃,斷水劍就指着君臨,他一字一字道:「不必」
君臨連忙退後,完全搞不懂為何蕭澤這般反應,雖說此刻蕭澤右臂折了,她若是動手擒住他然後為所欲為也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她又怕這麼僵持下去,蕭澤傷口又裂開。
前思後想一下,她還是笑道:「澤兄澤兄,不要這麼激動,藥給你,你自己處理,我背過去。」
她瞄了一眼鋒利的斷水劍,道:「小心啊,這劍靠我太近了,你能縮回去一點點嗎我都不敢動了」她雙手高舉着,一動不敢動。
蕭澤收回劍。
她連忙親切的雙手奉上藥瓶,真誠的看着蕭澤。
蕭澤頓了頓,把劍放在石頭上,拿過藥瓶,道:「背過去。」
「好好好。」君臨便背過去了,自然也沒敢偷看,她要是偷看的話,估計蕭澤會更加激動,到那時會不會激動的一刀捅了她還說不準
君臨覺得不能拿自己小命開玩笑,也就沒偷看。
當然她就是想偷看也不會成功的,蕭澤一直提防她偷看,估計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就會裹好衣服。
也不知道一隻手到底該怎麼敷藥,一隻手怎麼解開衣服,怎麼穿好衣服呢會不會傷到折了的右手
也不知道他害羞什麼。
這遮遮掩掩、寧死不屈的樣子,簡直像個提防歹徒的良家少女一般
鼓搗了很長時間,蕭澤才淡淡道:「可以了。」
君臨轉過頭,唏噓片刻,撥弄着火堆,道:「你休息會兒,我來守夜。」
蕭澤道:「孤男寡女多有不妥。」
曾經說孤男寡女的君臨恨不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