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現在是航空公司里的副總兼飛行隊長,肯定不用去飛轟炸機了,現在管着飛行隊,以後走的貨量可能有些大,兄弟能吃得下來嗎?」劉敬仲說。
「就你那小飛機一次能走多少啊,還問我吃不吃得下?你只管送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要是找了別人,萬一將來捅出漏子,那可不關我的事情,我跟你這兒幫忙是幫忙,可咱們也得講講規矩,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要是我們自己撞車了,最後倒霉的不是我們,而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是不是合夥又做了啥大買賣?」錢屸有時還真是萌的可以,自己老公是個啥樣的難道不知道嗎?問出的話讓李久和劉敬仲莞爾。
還別說,劉敬仲這條線撘得還是很不錯的,沒過幾天就送來一個消息。
盧覌亭在雲南募集了大筆的現銀用於給陣亡將士遺屬的撫恤,這個事情瞞不住,高層那邊也就睜眼閉眼了,老蔣不發話,老孔不敢動。可是老孔自己不動不等於他心裏就順氣。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回到家裏對着老婆孩子發牢騷,自己的蛋糕被人家動了,不發泄一下也是不行。他「說着無心」,可是孔大公子卻是「聽者有意」,於是,孔大公子用自己的法子去出氣。
人們常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個話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理解,那就是有文化的未必就都是好人,也有流氓,他們孔家就是。
孔大公子讓他自己控制下的貿易公司去找「合字號」進行交易,以一個非常法就是不顧一切,不顧風險。合字號張諾古正好犯了這個大忌,生生的掉進了對方設置的陷阱里,正在交易的時候,被孔祥熙控制的「金融稽查」抓了個現行。隨即就被帶往重慶,關進了監獄,而現場收繳的五萬現大洋全部被「沒收」。
案件審理起來一點都不複雜,交易的長江公司壓根就不認賬,並且拿出了財政部的「外匯批文」和「黃金交易證書」,他們屬於「正常」的「兌換」企業。換言之,長江公司是拿着牌照「倒賣」黃金和外匯,你把他有什麼辦法?而實際交易業務經理也矢口否認「要用現銀」交易的邀約,並且拿出了簽好的交易書,上面清楚的寫着「法幣某某元」,這其實也是那個業務經理事先安排好的,欺哄張諾古說,「預備有人來查做的表面文章」,可現如今這表面文章成了給張諾古定罪的證據。經過「調查」,整個責任與長江公司無關,系張諾古欲以銀元黑市價格套取更多的黃金和外匯,張諾古百口莫辯。
就在張諾古被整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個自稱「路子廣」的人到監獄裏看他,問張諾古「是要錢還是要命?」張諾古自然是要命,於是談好,十萬大洋換他的出去,否則,牢底坐穿都還不一定,按照私下交易的數額,足夠槍斃了。
張諾古哪裏有那麼多錢?不過是一個掌柜的,可是涉及到「合字號」,眾多股東還是出面要保他,就連腿腳不好的段文宣都來到了昆明。
劉敬仲給李久的消息是「這個事情是孔家做套,要的就是殺一儆百的效果。」
曾經,孔家與宋家因為市場問題而發生齟齬,幾乎「大打出手」,可畢竟是親戚,在蔣夫人的「協調」下,各自劃出了勢力範圍,宋家佔據了四川重慶等地,孔家分到了雲貴地區。一開始孔家還覺得吃虧了,可誰知道前線戰場突變,因為滇緬公路和大後方,昆明這裏成了香餑餑,比其四川重慶來,昆明這邊是一點也不差。可是雲南這邊的地方勢力很強大,尤其是雲南王控制的系統,那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弄的孔家只能在進出口貨物方面有賺頭,而在倒賣黃金和外匯方面的成績很不理想。孔家早就想找個理由給那些當地的「土雞瓦狗」一點顏色看看,這次機會來,張諾古的「合字號」為盧覌亭的事情出了大把現銀,正在風頭之上,以孔大公子的個性,如何肯放過?一是教訓一下昆明的地方派勢力,你盧覌亭風光吧,好,就搞跟你靠的近的人,你怎麼辦吧!二來,給昆明那些地下錢莊一個警告,要想玩,老子陪你們玩,看看誰的拳頭大!
段文宣到了昆明,自然是要「會見」李久,李久剛剛被老婆解除禁制沒幾天,一些都小心謹慎的,要不是他低調,長江公司也不是沒想找他的麻煩,只不過李久不上套而已,任你風吹浪打,我自閒庭信步。劉敬仲傳過來消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