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們抓了誰?不怕拉清單啊?」銅鑼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是怕刁司令才往這裏送啊,刁司令知道我今晚要與你們相會,弄清楚了狀況你們劫走吧。」王貴說着看銅鑼在那兒點頭,就又加了一句,「是劫法場的劫,不是接送的接!明白嗎?要不,我們刁司令也不好交代。」
「沒那麼複雜,劫什麼劫?等會人來了,是我的人你們要給我個交代,不是我的人,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就是別害人。」說着話李久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哎喲!敢情大當家早到了,小弟我這裏失禮了,對不住我自罰三杯!」
對於這江湖上的擺譜,李久都不用裝,他原本壓根就是。見王貴小心的給自己賠禮,他擺擺手,「兄弟客氣了,現在我們先說說你的事情。」
「誒,誒,您說,您說。」實話說,這王貴還真怕李久這渾身的煞氣。
「我覺得吧,咱們在石板村那邊乾的不錯,換了個劉德,這小子太貪了,一次大集他就拿了500塊大洋,還叫弟兄們喝點湯不?回頭跟你們刁司令說一下,換防!理由很簡單,劉德不可靠,不懂得細水長流,把他調到柳林鎮,那是個富得流油的大鎮,我估摸着劉德早就想去了。」李久說完端起酒杯與王貴碰了一下,一仰脖喝了個底兒干,「把自己從縣城摘出去是對你好,你忘記伴君如伴虎的俗語了?這縣城的鬼子雖說不是什麼君,可理是一個理。你們在外面,自己活泛,刁司令也有仰仗,要是你們都給捂在縣城了,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你覺得小鬼子會對你們刁司令有忌憚嗎?這個話你直接帶給刁得貴,一個字都別貪污!」
「誒,誒,大當家的話有道理,首先我這裏就服了!字字珠璣啊!」
「哈哈哈……」李久好爽的大笑起來,「沒想到王兄弟也是上過學的。」
「哪裏哪裏,就是早年給人家看家護院的時候,在主子家的私塾里聽了幾年書,沒真上過學。嘻嘻嘻嘻……」王貴笑得那個叫有意思。
幾個人正在說話間,外面就吵了起來,「姐,你看們,非說我是啥八路,你見過我這樣的八路嗎?我說是到這裏來找你,可他們不信,你可得給我作證。」
「刁小四!這段時間你很嘚瑟啊!是不是皮痒痒了?要姐給你撓撓?」
前面的聲音明顯就是錢屸的,她在回來的路上被皇協軍的巡邏隊給攔住了,無論錢屸怎麼說,都給帶回了皇協軍駐璋德縣司令部。刁得貴一看就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恐怕是大有來頭,最叫他感到窩囊的是,自己怎麼就信了馬二狗那龜孫的話。尤其是錢屸說跟*的白姐是親戚的時候,刁得貴幾乎把腸子都悔青了。
刁得貴是本地世家出身,早年也跟着潮流去過日本學習,他們家在璋德是有田產有買賣,並且輻射出去,在大名府、開封府乃至天津衛都有,也正是因為這些閱歷讓刁得貴可是知道江湖艱險,很明顯,他這一次被馬二狗當槍使了。
「讓外面的人把那女的給我帶進來,那是俺媳婦!」李久黑着臉說道。
「啊?」王貴的臉色立即就白了,「你瞧這話說的,李兄,這肯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我這就去把嫂子叫……不,請進來。」
就見王貴跟斗把式的跑了出去,不一會錢屸就一臉怪異的被王貴給「請」了進來,只見王貴滿臉的諂笑,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媳婦,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你了?回頭我收拾他!」李久大刺刺的把一條腿蹬在坐的椅子上,完全一副江湖老大的架勢。
「你?」錢屸猛的一眼看到了李久,心中頓時一松,接着就是憤怒爆棚,「你個卑鄙的混蛋竟然背着我跑到這裏來?你這也太,太,太過分了!」
說實話,錢屸此時的掩護身份需要她演這麼一出,而實際上她的心裏也是恨極了李久盡然跑來逛窯子,這,這哪裏還是八路軍幹部的行徑?而且,而且他剛在自己的心裏有了那麼點好感,這傢伙就……
她這脾氣發的可謂是三分假七分真,說着說着竟然淚流滿面,把個李久驚得渾身冒汗,「我沒找窯姐,就是跟兄弟幾個喝酒,你看我都沒有叫陪酒的。」
「你還說!這個地方是你這個男人該來的嗎?你有家有口的,到這個地方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