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沒有陽光,透過遙遠的地平線,只能看到一片灰暗。筆神閣 bishenge.com這裏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牢獄,所有的人都生活在這種不見天日的環境中。
習慣了青山綠水,靈氣縈繞的人們,心中充滿了對故鄉的思念。
他們懷着求仙問道之心,進入仙墓尋找突破的契機,帶來的是無盡的屈辱和空虛。
曾經是一方豪強,或是宗門中德高望重之士,此時都淪落成為別人驅使的工具。
仇恨和憤怒是這裏永遠不變的主題。
意志薄弱者在這種環境下無法生存,每天都有人隕落。
不是死在別人的手中,就是自行了斷。
哀大莫過於心死。
阮軟從其他人那裏獲得的消息,讓他心頭沉重。
他的編號是因為有人死去,才進行地補充。
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有一顆頑強的心。眼前的三人經受過的遭遇,讓他們對未來早已經不抱希望。
這一切都在阮軟的到來之後,發生了改變。
阮軟並沒有立刻為三人解除禁制,在對魂宗沒有完全了解之前,他不想過早地打草驚蛇。
不光是蒼瀾大陸的修士,還有其他郡洲的修士。這片天地到底有多大,蘊藏着多少秘密,他不得而知。
「你們放心,我專程來此,就是要搞清這裏的秘密。在此之前,諸位還要稍稍忍耐。」阮軟安慰着三人。
六號中年男子名叫程有果,元嬰中期,仙闕城本土散修。
像他這樣沒有加入任何勢力,能夠有現在的修為,實屬不易。三人之中,他最為沉默寡言,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使得他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七號老者名叫李博今,元嬰後期,仙闕城雙羽派長老。八號的青年吳所依是他的徒弟,也是雙羽派的內門弟子。
程有果默不作聲,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求生之欲,足以代表了他的想法。
「阮公子,我等自當聽從你的安排。」
李博今在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看到少年拿出的那件養神的寶物,心下不再懷疑。
吳所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見到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少年,卻身負重任。隻身條條進入險地,之前那些輕視之心,化作了一份感激。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關係着眾人的生死存亡,希望各位不要露出端倪,影響了全盤的計劃。」阮軟淡淡說道。
三個人默默地點頭,他們將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阮軟的身上。
屋外傳來了光頭男子的聲音:「所有人,廣場集合。」
阮軟對三人低聲說道:「一切均按平時一般,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驚慌。」
廣場之上,聚集了數百名修士。
這些都是進入仙墓被捕獲到此的修士,他們許多人曾經是好友抑或敵人,但在這裏只剩下了一個編號。
光頭男子看到眾人集合完畢,高聲說道:「不管你們之前都是什麼身份,現在都屬於我的掌管。有誰不服從管教,我就讓他痛不欲生。相信你們都領教過我的手段,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保證不會為難。」
他手中提着一條鞭子,在空中一抖,眾人的腦中就有如萬蟻噬魂。那種靈魂上的痛苦,深入到了骨髓。
不少人呻吟出聲,不堪忍受這種折磨。他們渾身戰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神態猙獰,猶如一頭頭野獸。
光頭男子十分享受這種主掌生殺大權的感覺,越是看到別人痛苦,他越發地興奮。
「我們北殿的魂奴雖然人數不多,但我希望你們有所表現。若是在魂宗慶典之上一鳴驚人,殿主高興之下,也許會解除禁制,同意你們加入魂宗,就可擺脫現在的身份。」
魂奴。
阮軟心中一陣憤怒。
這種控制別人的元神,當做奴隸驅使的行徑,和當日魔族的入侵何其相像。
只是發生在人族內部,更加讓人心寒。
「現在都給我滾去挖掘魂晶,不挖夠一方,我不介意讓他嘗嘗魂獸的滋味。」光頭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魂晶是這裏特產的一種礦石,並非用來修煉,而是用於餵食魂獸。
魂獸就是束縛修士元神的那種綠色霧氣,它形態多變,善於迷惑人的心智。魂宗的人便是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