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芷葉在牆角瑟瑟發抖,李憲皺了皺眉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難道是自己哪裏表現的不對了,這姑娘怎麼這麼緊張的樣子?
他頓了頓,讓自己儘量笑的平和一些,「問你點兒事。」
看着臉上笑容越來越「淫蕩」的李憲,王芷葉忍不住又往後蹭了蹭,「啥事兒?」
李憲其實也挺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在新北公司裏面的女職工他都不怎麼熟悉,而且自己要問的問題有點太過,跟公司里的職工問,萬一傳出點不好的影響就壞了。
他想了想,下定了決心,「你……平時月經的時候怎麼解決,用什麼解決?」
王芷葉愣住了。
將李憲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的仔細打量了一遍。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了窗台上的暖壺,直接扔了了過來!
李憲正低着頭等待着答案,就覺得自己的腦門一麻,然後整個人臉上火辣辣一片!
那暖壺裏,裝着的是滿滿一下子早上灌的熱水。雖然這個時代的暖壺保溫性能不咋地,但是才六七個小時的功夫,裏面的水依然燙的可以。
李憲就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是青蛙一樣,被扔進了大鍋之中。衣服已經完全被浸濕,帶着高溫的羊毛衫緊緊的貼在身上,似乎是一整塊大烙鐵一般碾壓着自己的皮膚。
「你流氓!變態!」
耳畔,是王芷葉的一聲嬌叱。
……
市醫院。
皮膚科診室之前,護士站的小護士們正在笑的花枝亂顫的閒聊。其中一個拿了一邊說着什麼「二月二都過了」,「烀豬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拎着兩管燙傷膏到了病房。
看了看床上光着露出一截肩頭,批着大被的年輕豬頭……人,捂着嘴將手裏的燙傷膏扔在了床上。
「你這幸虧是水壺蓋忘了扣,水溫不高。不然可就毀容了。沒什麼事兒,啊。晚上樂意在這兒呆就觀察觀察,不樂意在這兒呆就回去吧。消炎藥再打一天,燙傷膏堅持用幾天,脫層皮也就沒事兒了。」
病床上的人,正是李憲。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通紅一片,活像一隻被煮過的螃蟹。面對護士的叮囑,他沒有應答,只是雙眼無神生無可戀的看着醫院那潔白的棚頂。
一旁,低着頭的王芷葉見他不答話,猶豫着將床上的燙燒膏拿了起來,對護士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待護士憋着笑,一步三回頭的離去,王芷葉才訕訕的用手指懟了懟床上的李憲。
「餵、我給你上藥。」
回答她的是一陣靜默。
王芷葉咬了咬嘴唇,將燙傷膏擰開,擠到了手上。看着抬頭望天不語的螃蟹,心一橫將手放在了他的臉上。
藥膏是綠色的,裏面似乎是有薄荷,冰冰涼涼。
放在李憲的臉上,像極了在螃蟹殼上抹了芥末。
輕輕地在螃蟹臉上塗抹均勻,王芷葉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你……你想問那個……就直接,直接說嘛。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什麼別的事情……」
「大姐你認為是什麼別的事情!」
沒想到,這話問出來之後,床上的螃蟹急眼了。
「媽的,我爺就說我今年跟水過不去讓我不能近水,老子別說大江大河,連澡堂子都不敢去,家裏面裝修盆浴都裝好了讓我給改成了淋浴,馬路上看見帶三點水的路牌都繞着走,你們還想要我怎樣?啊?要我怎樣!老張!明天找人把我辦公室裏面的暖壺,茶杯,花盆和獎盃都給我搬出去!」
李憲的突然暴怒,把王芷葉嚇了一哆嗦,趕緊立正站好。
床的另一邊,張大功撓了撓後腦勺,「總經理,花盆和獎盃里沒水……」
「金生水,水生土不知道嗎?!」
面對李憲的五行論,張大功忙點了點頭,「好的總經理我明天就讓人去整。」
……
李憲的燙傷雖然看着嚇人,但其實還不怎麼嚴重。虧得昨天給劉偉漢倒熱水的時候忘了蓋蓋子,熱水的溫度降了下去,沒那麼高只是將臉面和脖子上的皮膚給燙紅了。
但是這一來是給李憲嚇得不輕,二來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