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再次入夜了,這次的夜晚於這片土地而言,凝重非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將軍沉默了許久,他已把他能說的全都說了,雖然他還不知陳仁海口中的「天助」是何意,可此刻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旁邊的劍依舊寒氣逼人,他已明白自己的性命已握在了別人手裏,再多的話語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陳仁海道:「周將軍確實爽快,可周將軍所知道的只有這些?」
「那陳統領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出來,末將知無不答。」周將軍道,他說得很風輕雲淡。
「周將軍是受何人所託,配合沙溪幫的人將御馬盜走的?還有,若周將軍不知其背後的勢力,那為何又參與到此事中來?為的什麼?」陳仁海道。
周將軍道:「陳統領問的很細,容末將細細想想該如何應答陳統領所問之事……沙溪幫的人,末將不認識。只是有人送了末將一筆錢財,讓末將不要讓來查案的人去到涼州城中,還有,他們還讓我嫁禍於胡知府。這胡知府本身就是酸文人當官,與我甘涼軍多有不合,且還上書過聖上,說甘涼軍軍風不正,為主將所致。軍風不正?主將所致?我早已看他不快」
白楊道:「他們就用了一筆錢,便讓你背叛了朝廷?胡知府與你不合,你便就與這幫人為伍。」
「隨爾等怎麼言語,我不知這股勢力是何門何派,更不知其來自何方。不過,看他們的談話的做派,有點像商人。」周將軍道。
陳仁海繼續問道:「周將軍所說的只有這些了?」
「沒有了,就這些了……」周將軍嘆道。
其餘人沒有繼續言語,隨後陳仁海掏出了兵符,道:「聖上兵符,諸兵士聽令」一聲言語過後,門外的兵士們湧進來,陳仁海道:「將周將軍押入甘涼府衙大牢之中」說罷,兵士們說了一句「得罪了周將軍。」隨後,便抓住了周將軍,將其押出軍營當中。
暮春已至,可西北的暖意依舊很吝嗇。龍翔天收了劍,道:「那人所言爾等都信了?」
陳仁海道:「他還有隱瞞,可目前我等已套不出他的話了。」
白楊道:「陳兄所言何意?」
「我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些東西。那聲嘆息,以及他說『知無不答』時與『只知曉這麼多』的語氣,都表露出他所明白的事情遠不僅只有這些。」陳仁海道。
「陳兄不追問而是將其暫時收押,是心中已有對策了吧。」龍翔天道。
陳仁海苦笑道:「龍兄真是高看我了,如今我已是焦頭爛額,何來什麼對策?若無龍兄提前告知我等,想來我還會被此人蒙在鼓裏。如今將其收押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他的言語中雖是滿口不認識那股神秘勢力,但我想他只是認識不全那群人,且他恐還有把柄在他們手中。」
「將他收押,想來還可暫時保住他。這群人與其作戲襲擊軍營傷了許多兵將,首先便讓我等排除了對其的懷疑,之後又讓其嫁禍於胡知府……他們為何要嫁禍胡知府?胡知府所供的卷宗中……陳兄,你可否發現什麼端倪?」白楊道。
陳仁海道:「涼州的卷宗,除了記錄百姓所收的畫冊較多外,與別的州縣相比,並無異常。對了,涼州的卷宗中所記的那些被發放了畫冊的百姓比別的州縣多了許多。可巡捕查證了之後的集市,卻並無發現那些發放冊子的小販。其他州縣也是如此。」
「各州縣已戒了嚴,不知他們可否還在城中?」白楊疑惑道。
「他們就流竄於這甘涼一代,在城中與不在城中有何異同?」龍翔天道。
白楊道:「依我看來,不如先出一份安民告示,安撫民心。」
陳仁海點了點頭,道:「這份安民告示還需出的快些,這畫冊一出,又有黃沙襲擊軍營,想來受審了的百姓恐又會回去胡說,我等還需將告示儘快擬好發放。」
龍翔天不解,道:「這東路軍營在甘涼府城郊,這裏並無幾戶人家。審問之時馬巡撫泄漏了此事?」
「這倒沒有,可事情難保絕密,尤其那麼多百姓受審,就算他們不知軍營遭襲,恐也知曉此刻官府查覺了異樣,才會提審他們。若有人傳了謠言,且越擴越大,便正中了敵人的下懷。」白楊道。
龍翔天未有回
四十六回:收內鬼坎星生疑,入涼州坤星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