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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之途八十一回:雙星復爭案,獸群雙阻路今夜的月色尚可,縣衙的小院裏能看到月光。大筆趣 www.dabiqu.com
縣衙內的公堂上,魏公公在左右踱步,左右內侍官低着頭,他們瞟到魏公公鐵青着的臉和焦急的步子,內心也焦慮萬分。只是他們更是在擔心自己——在縣衙內走失了皇親國戚,這罪名總有人要擔下去,且不止是一個人要擔,他們絕對逃不了干係。說來這些內侍官也是可憐,宮中伺候那些主子雖算得個苦差事,可總比在這刀光劍影,生死難料的地方要好。尤其那夜縣衙走了水,那群內侍官便整日都提心弔膽,一心想着自己是否會被天道之人害了,又想着靜江王的安危。果不其然,他們擔心之事終歸發生了。
雖已是暖春,可此刻的後堂已如寒冬肅殺般凝重。蒲沐、李德飛、白楊各站在房屋一角,眼神也各自望向一處。宇文楓垂着頭坐在椅子上,他那臉色與見到了夏明與晏景屍體那些時候一般,每當他沒了分寸之時,都是這般神態。蒯正平坐在一旁,此時他也束手無策,不知道如何開口去打破這僵局。
如此死寂沉默着實不是這幫人的應對之策,尤其是在發生如此危急之事後。在蒲沐差人將李德飛等人召回縣衙,眾人救醒魏公公與府衙中其餘人後曾立馬對事態作了論斷,只是後來眾人辯案之聲愈發不可收拾——白楊還想最後推斷一番是否真為那一對夫婦所為,因其言是否為天道之人將靜江王與那一家子盡皆擄走,或是那一家子是見到天道人擄走王爺,已遭不測。他始終認為如此一家子根本不會有如此精明的算計之法,這一直是他所懷疑之處。
只是蒲沐此次還未等白楊繼續說下去,便厲聲喝住,直言讓白楊勿在一廂情願而使局面更糟。白楊聞得此話,便與蒲沐爭吵起來,言道蒲沐也乃一廂情願,心中懷疑,便往心中所疑慮之處論證,根本不可取。且證據尚未確鑿便不要隨意懷疑——地道出口雖為這一家子的房屋,可這一家子所開的馬店是一年前才盤下來,在此之前易鵬飛一家並非一直在小鎮中生活,也是約莫一年前才到此,那地道做工已一年有餘,易鵬飛一家子興許不知。
李德飛見兩人爭吵,便上前打圓場,只說如今無論那一家子是否有嫌疑找到靜江王皆為首要,為何要爭執於此。蒲沐此次未做任何的退讓,便將自己這幾日心中所想盡皆說出,直言自己確實一直懷疑易鵬飛一家,靜江王讓大內中人去軟禁易鵬飛一家之時,所有人便不知不覺中了其圈套,自己一直懷疑易鵬飛一家住進縣衙乃天道計策中的一步,故一直小心翼翼。若不是白楊一直在極力辯解那家無嫌疑擾亂眾人斷案思緒,自己絕不會離開縣衙而讓對方詭計得逞。白楊自也不服輸,雖然之前蒲沐已說了自己的推測,但證據還未得尋到。那一家子原先的住房是李德飛所安排的,難道這一家子知曉李德飛會給他們安排住處,然後提前在此打好了地道?
如此這般,蒲沐有蒲沐之推測,白楊有白楊之道理,二人爭論不休。以往靜江王在時,二人自然不敢這般肆無忌憚地爭吵,但此刻整個縣衙內,已無人鎮得住這兩人。李德飛聞得二人吵個不休,連連搖頭,自己出門一圈回來後眾人已安靜。自己環顧了一圈,便抬頭望着掛在牆上的地圖。段干詭風傳來侍衛,讓侍衛將自己所寫之信交到山寨上,讓郭玉知曉今日之事。
氣氛很凝重,蒲沐心中很是氣憤,為何白楊一直袒護這一家子,眼前一切儘是鐵證,自己既然知曉王爺有難,而到縣衙後一切對自己的論斷已是鐵證,為何白楊一直要竭力狡辯?若屆時交戰遇到易鵬飛一家,白楊是否會手下留情從而誤了大事?這更是蒲沐擔心的一點。段干詭風道:「靜了這些時候,也好,省得將斷案的思緒悉數都給吵沒了,屆時親者痛仇者快,要爭都再無機會爭了。我已寫信給了山上的郭兄,讓郭兄點好所有兵馬,我料所有謎題還是在那山寨之上。至於這地道是怎麼回事,我想蒲兄也說明白了個七八分,此刻縣衙里已沒什麼值得天道叛逆前來的,想來山寨一戰,要提前了。」
眾人說話間一個包袱落在了院裏,聲音不大。守門才開門來報,李德飛立馬取了牆壁上的弓箭躍到院落,果然那巨鷹還在盤旋。在其正欲離開時,李德飛已躍到房屋上張弓搭箭,巨鷹一展翅已飛出些許遠,
八十一回:雙星復爭案,獸群雙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