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會兒後那匪首見沒什麼動靜,就又出來高喊道:「你們人呢,媽的巴子的,老子把錢帶回來了,你們人呢?」
幾個綁匪這次總算聽真了,他們遲疑時韓懷忠壓低嗓子道:「事情不對。他為什麼不提你們殺了樂博安呢。」
是啊,幾個綁匪現在特信韓懷忠這老實人,因為老實人什麼都是為他們着想的。
再說比起遲會兒回去,總比萬一局勢有變被抓住好吧。
正這時那邊忽然響起聲槍響。
是綁匪憤怒的對天扣了一槍:「你們人呢!」
他感覺到了背叛,他覺得那些傢伙搞不好綁了肉票準備自己也撈一大筆去了!
這聲突兀的槍響不僅僅讓山中的鳥獸驚駭,讓跟着他的三個弟兄也大吃一驚。
匪徒都有槍但不是洋槍!
悶悶的土造和洋槍的脆響在夜裏極其容易區分。
韓懷忠不懂這個,所以他沒有再借題發揮。
但匪徒們卻已經在心中上演了千百個可能,他們趕緊拉着韓懷忠繼續趴下去。
而這個時候,那三個青幫的弟兄看到這廝在那裏一個人發瘋。
三人一商議對方不是在演戲,他們估摸這種情況應該是出問題了。
也就是說目前就對方一個人。
既然這樣,就算找不到大先生,摁住這廝回去也是個功勞。
被激起心中豪氣,要揚名滬上要讓韓老闆看重後出人頭地的野望在這三個弟兄心底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他們拿定主意便一咬牙立刻摸了過去。
綁匪頭目發了瘋之後倒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會兒他應該是想通了,去特麼的,反正錢在老子手上,我走就是了,其他管他呢。
但他做夢想不到的是,自己才往下走了幾步才進樹林時,就從樹後忽然撲出幾個身影。
其中一人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讓槍口對準了天,另外個弟兄壓在他另外的胳膊上。
剩下的一人則用拳頭對他劈頭蓋臉就是頓砸。
以為自己被算計的匪首頓時嚇得肝膽炸裂,他驚道:「你們暗害我?」
他還以為動手的是自己的弟兄,與此同時劇烈掙扎的他手裏的槍再度響起,砰砰砰……
五個綁匪聽到那邊又開槍又廝打的動靜臉色都變了。
「不可能是韓家的人!他們要是跟來豈不是害了我?」韓懷忠咬牙切齒正話反說:「我看他們一定是在演戲,在釣你們出去呢!」
其實他覺得是自家的人!
而幾個綁匪卻覺得此言有理!
半響後,那邊的動靜很快沒了。
三個弟兄將綁匪打昏後在陌生環境下也不敢張揚,其中一人摸上山洞看到樂博安的屍體又檢查了下裏面的情況後,三人就立刻返回火輪。
其實此時此刻距離他們其實不遠的韓懷忠幾番想喊,但又得忍着。
因為他曉得,自己不是二狗子,是打不過這麼多匪徒的。
再說現在他在匪徒這裏相對安全。
等那邊的腳步聲遠去後,韓懷忠雖然心中遺憾,還是狠狠的一咬牙,說:「快走,不然他們再回來或者白天大搜這裏的話可不得了。」
先入為主信了他的幾個綁匪立刻帶他躡手躡腳遠去。
而給帶回火輪的那廝算了倒了血霉了……
火輪現在橫在江心四不靠。
沈參舟手下的紅棍陳別江,也就是當時剿滅高家莊時的帶隊人之一。
他將綁匪吊在火輪的駕駛室內用水澆醒他後,先一刀挑了他的手筋,再一刀挑了對方的一根腳筋。
匪首頓時慘叫哀嚎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室內迴響,陳別江充耳不聞任由他叫的差不多了,一晃手裏的青子:「水上漂?你倒是漂呀,他們將大先生帶去哪裏了!」
「我怎麼知道。」水上漂倒吸着涼氣咬着後槽牙道。
這廝確實悍勇,這會兒落在這境地知道自己算徹底完了,知道自己廢了的他慘笑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也算是給這些雜碎賣了,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