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圍已經人山人海,白七等人都在。
而韓懷義這話一說袁克文也不怕了,他還挺江湖的說:「好,你劃下道來。」
「好,男人嘛,比賭,比酒,比槍法,先比賭。」
韓懷義說完直接讓人拿百萬籌碼來,然後往台面一倒,說:「五個骰子,一把頭,輸了你欠我百萬兩白銀,贏了你都帶走!」
整個賭場聞言都轟動了,二百萬兩白銀的賭局,上海灘誰見過啊。
袁克文也為韓懷義的豪氣震撼了,他別說二百萬兩白銀了,他就是二十萬也拿不出來啊,這事傳到北邊他得給他老子打死。
方地山急忙跑出來拱手道:「韓先生,二公子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方先生是吧,你怕我韓懷義賴賬?」韓懷義取過個骰壺,拿在手中檢查了下之後,直接一抄枱面上的骰子,將骰盅懸在手心稀里嘩啦的一頓搖晃。
這個年頭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操作啊。
江湖千門人物,包括目前場子裏的職業荷官們也沒泡吧的機會啊是不是?
所以眾人都看呆了。
二狗子為裝逼還假裝側耳「聽聲辨位」,然後才將骰盅砸上桌面。
這時他忽然說:「點數不對。」
隨即又在枱面上嘩啦啦的順時針撥弄了幾次,最後一掀蓋子,裏面活脫脫的4個3帶5點。
這和後世酒吧夜場的玩法一樣。
5個頭最大,四帶一其次,然後才是三帶二,兩對,順子不算。
他丟的四個頭已經是比較大的贏面了。
韓懷義最後非要折騰那幾下,那是因為骰子的每面的點數不一,重心自然也不同。
用盅甩起後沿着一個方向旋轉幾次,基本上都能順出比較大的同數骰子來。
但韓懷義想試試更好的結果。
於是他再度拿起來又一頓弄,也算今天他手感好,這次跳出來的直接是5個1,全場頓時轟然。
因為這是通殺點!莊吃閒必勝!
韓懷義再來一局,這次竟又是5個6。
嚴九齡和白七等人面面相覷,韓老闆從不賭錢感情是因為他是賭神啊?
袁克文此刻已經面如死灰。
這貨隨即問袁克文:「賭不賭?或者你擅長什麼!我都奉陪。」
方地山忙道:「二公子,韓先生和你開玩笑的,你可別亂來,不然令尊一定饒不了你。」
正在這時,韓懷義哈哈大笑將桌面上的籌碼一推,沖嚴九齡等人道:「這小子以後來大世界吃喝玩樂統統免單!」
「是。」
韓懷義說完正色對袁克文道:「我如此對待你,只因為令尊當年單槍匹馬孤懸海外,保全了屬國三千里江山的血勇!」
此話一出,袁克文主動站了起來,周圍人也肅然。
他接着道:「但你要是以為我是畏懼袁慰亭的權勢才對你如此,那你就小覷了天下英雄,韓某人不才,只是不願效忠清廷,要不然某提十萬兵可縱橫天下,你父親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就算現在,韓某人麾下也有數千死士,精通洋槍洋炮戰陣之術,並曾獨立對抗英日俄國不敗!」
「要不然,你以為我如今年不過二十,哪裏來的如此基業和滬上地位!你要見我,我以為老子英雄兒好漢所以我也來見你!不過今日觀之……」
袁克文都緊張了。
韓懷義沉吟了下:「你眼神赤誠,驕而不枉,且知進退,確實是個飽讀詩書的才子胚子。倒也沒辱沒了令尊的名聲!」
邊上的方地山聞言大喜:「謝韓先生點評。」
韓懷義一笑,隨即問眼神也活泛了起來的袁克文道:「你小子想和我做朋友還是做仇家,你選吧。」
「能,能不能結拜?」袁克文忽然整出一句,他挺着急的:「我也是青幫的,大字輩的呢,和你一樣。」
韓懷義卻火了:「按着香帥那邊的關係算,我和你爹才是一輩!我和你做朋友可以,做兄弟的話,以後遇到他還得磕頭,憑什麼!」
然後他過去揪住袁克文:「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