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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喊,目前駐防長春的第三鎮第五協統領這次隨他南下的盧永祥立刻站了進來。
「聽從我韓老弟的命令,要是慫了,你提頭來見!」
「遵命!」盧永祥隨即對韓懷義道:「見過韓先生。」
這是個和袁慰亭年歲相當的中年人。
韓懷義記得他未來好像是江蘇督軍,他的兒子還欺負過黃金榮。
但在此年間的盧永祥只是個對袁慰亭唯命是從的人。
由此可見,袁慰亭對於北洋的意義,以及他和同輩相比的傑出不凡!
衝着他,韓懷義呵呵道:「你好你好,盧永祥。恩,除了你還有曹錕,馮國璋,吳佩孚,段祺瑞,徐樹錚等等人物。」
他忽然報出一個個名字,隨即還衝目瞪口呆的袁慰亭說:「你猜,我怎麼知道你這些部下的?」
袁世凱頓覺頭皮發麻,不是,你一個南方的大亨豪強把我的人馬倒背如流是什麼意思啊。
韓懷義下一句是:「大哥,袁大人要養兵,天津的大世界給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吧。」
「好。」
袁慰亭被他整的既驚喜也迷茫,可憐縱橫北國的豪傑人物眼神里都有些無助了。
韓懷義隨即安排盧永祥的人跟着謝苗聽差,然後他就先向香帥告辭。
香帥問他去幹什麼。
韓懷義笑道:「我去見個後生。」
這會兒杜月笙正在同福里黃金榮家的門房裏睡覺。
少年本就貪睡。
昨晚屁顛顛的操心了一晚的他,大早又撐着給祥嫂買了早點,到上午十點實在撐不住了,便在這裏眯了會兒。
然後這一眯就是兩個鐘頭。
不多久後一輛車開了過來安安靜靜的停在門口。
裏面很快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黃麻子哆嗦着竄出來喊:「韓老闆,老闆娘,您兩口子怎麼來了?」
杜月笙嗖一下坐起,今年三十多快四十的黃金榮帶着老婆在門口點頭哈腰的問候,韓懷義帶着魚兒笑道:「昨天晚上辛苦你和月生了,他人呢?」
「韓老闆。」杜月笙忙走了出去。
韓懷義直接登堂入室,坐下後道:「你們把昨天的前後情況講給我聽聽。」
黃金榮不敢在他面前貪功,便挺主動的讓杜月笙說。
杜月笙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出,還順帶點了周探目和嘴炮貨劉能一發。
韓懷義聽的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就杜月笙,給點陽光就能燦爛的杜月笙。
要是哪個跑自己面前說「老子回到民國杜月笙都沒法混」,他能當場打死他。
但凡出人頭地的有誰是個庸才嗎?機緣面前人人平等,不平等的是人本身的素質。
此刻黃金榮和杜月笙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黃金榮見杜月笙口無遮攔的扯出劉能「封自己為總華探長」的事,他慌的忙辯解道:「韓老闆,這些都是同僚之間斗口取鬧的閒話,小人可絕無此意啊。」
韓懷義就不高興了:「你真拎不清杜月笙在為你給他們下藥?」
黃金榮當然拎的清,但他格局放在這裏,遇到這事他先擔心的是,沈寶山聽到後以後會不會對他有顧慮,所以他慌。
杜月笙的思維方式卻是,周探目和劉能看似服氣了,但誰曉得他們以後怎麼做呢,不如逮到機會先弄死他們再說。
放在市井裏,這叫心裏藏着刀。
有人狠在嘴上有人狠在手上,真正狠的卻還是主意拿的定的人。
黃金榮狼狽不堪之際,韓懷義對杜月笙道:「通過這件事我看到了你的本事,既然這樣我不妨給你壓壓擔子。十六鋪那邊的巡捕房還有個缺,順便能兼職新羅馬的碼頭副管事,你明天就去上班吧。」
這次,杜月笙沒再廢話,他立刻道:「是,韓先生。」
對他來說沈寶山提拔他,和韓懷義親自提拔意義當然不同,他不想矯情的錯過這種機會。
因為他圖的就是這個。
世間的傑出者,真聰敏的人,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