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外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喧譁。
穿着身黑色西服的韓懷義帶頭邁入其中時,所有的旁觀者都發出了更加狂熱的掌聲。
記者們更是瘋狂的按動快門。
這是三井名服和加藤友三郎首次見到他,看着在一群洋人中氣勢凌駕於眾人之上的韓懷義那張黃種人的面孔。
日方代表齊齊的躬身也向他表示致敬。
咔,咔,咔。。。
安靜後的會場內,腳步聲清晰。
腰杆挺直的韓懷義來到桌前的主位上後,他說:「三井成,好久不見。」
「韓桑!」
韓懷義掃了一眼他們面前的銘牌,眼睛忽然落在了隨員位置上的加藤友三郎身上,他朗聲道:「堂堂的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參謀長加藤閣下為何沒有位置!」
加藤友三郎並不奇怪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開始他是想隱瞞的,但抵達三藩市了解韓懷義的更多事跡後,他明白這是徒勞的。
但他堅持坐在隨員位置是因為,他不想親自對韓懷義低頭。
所以他道:「韓桑,久仰,本國此次談判的首席代表是三井名服先生,在下的職責只是陪同而已。」
「看到我,感覺怎麼樣?」韓懷義如拉家常似的忽然問。
不要小看他的亂扯,韓懷義的這種舉動要是沒有強大的氣場的話,是撐不住的。
完全可以說,他站在那裏,便掌握着整個區域以及這個區域裏的一切。
這種人格氣魄上的統治力和揮灑自如根本做不得假。
觀眾席上的何祐和馮才厚看着他這等隨心所欲的睥睨模樣無不心折。
此時,加藤友三郎不得不道:「韓桑之鋒利當為天下冠,韓桑之韜略武功則堪比周郎。」
韓懷義聞言一嘆:「我以為你會誇我長得帥。」
記者們。。。
他拉開椅子坐下,福特這時說:「諸位,談判開始吧,請日方就前日據台灣總督兒玉源太郎肆意毀約的行為先做出解釋。」
翻譯完成翻譯任務後。
日方代表三井名服道:「這件事其實是誤會,這是兒玉源太郎當時的一個想法,他只是想和韓桑探討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
「荒唐。」福特毫不客氣的喝斥道:「兒玉源太郎率領全副武裝的水清丸號逼迫美國客輪。。。」
其實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但日方是不能承認的。
因為日方現在已在面臨訴訟,好在兒玉源太郎已死,日方也沒有對鼓浪嶼有任何的實際行動,再說所有證人都是美方的,所以三井名服抓住這一點只認為是誤會。
這是他的策略。
但新羅馬方面是不會含糊的。
布萊恩立刻站了起來慷慨陳詞:「以武裝戰艦在茫茫大海上逼迫一艘客輪,如此沒有下限的行為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但到現在我們依舊只聽到只是你們的詭辯!如果你們沒有誠意解決此事,新羅馬,摩根財團,福特工廠,太古洋行都將徹底斷絕對日任何貿易。」
「任何和日方進行貿易者也將成為我們的敵人。」福特也做出強調。
三井名服還試圖說些什麼,韓懷義忽然開了口,他說:「行了!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讓我們直接一些吧。」
三井成頓覺不好。
韓懷義沖坐在後面的加藤友三郎道:「這件事很簡單,兒玉源太郎毀約還試圖動我的家人,我用無線電通知外界使得他有了顧忌。然後那個蠢貨又開始偽裝自己是個有氣度的人,跳上我的船,背靠武裝試圖威壓我放棄鼓浪嶼。」
「我所說的一切都經得起任何人的分析,以及上帝的驗證。」
韓懷義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俯視着日方:「他太不了解我了,於是他被抓住,於是你們舉國憤怒,並故意派出參與甲午海戰的戰艦編隊,試圖讓一個小丑變成一個英雄!」
「夏威夷是整個事情的轉折點。」
「結果沒有陪你們演戲。」
「那麼現在,我是勝利者,而我聽夠了你們的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