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1837年的香帥今年已經92歲,實際年齡90。
歷史上,他本在1909年去世,在去世之前還因為載灃得意洋洋的「有兵平天下」的言論而氣的不輕。
但這位被諡號為文襄的清末名臣的命運卻在這個時空拐了彎。
他在清廷召他北上時被二狗子悍然截胡,直接綁去三藩市又拽往南美頤養天年。
在這段延續的生命中,香帥不僅僅主持了三藩市大學的開建和運行工作,還主持了南美的瓦坎達國立大學的各項事宜。
並且還在這段時間內主導了南美和中華文明的淵源研究,以及山海經的實際地理位置勘測工作。
以及個人的諸多詩集,學說等等。
韓懷義聽聞他家人報信說眼看不行了,他什麼也不管匆匆趕來。
老頭此刻倒是精神十足,他和韓懷義笑道:「猢猻,本菩提老祖要回山了,留你在外可不要作怪。」
韓懷義也笑:「那可不一定。」
「也罷,反正都是人家倒霉。」香帥說道,他一眾兒女頓時又哭又笑。
張之洞忽然正色起來:「葉落歸根是我唯一請你做的事情,老夫去後,你何時能讓老夫回去。」
「你要去哪裏,我去給你打下來。」
「老夫祖籍山西洪洞縣,後遷至河北南皮,出生於貴州興義,雖任過兩江總督,但主要還是在湖北施政。」
說到這裏,張之洞笑問韓懷義:「你何不去將那裏都打下來,讓我做個帝師。」
韓懷義不開玩笑了,他拉着張之洞的手:「難啊,參合不得。」
「天機不可泄露?」
「怕404。」韓懷義揉着眉心:「葉落歸根是肯定的,這樣吧,香帥,到時候我們一起葉落歸根,隨我去上海肩並肩躺着如何?」
「也行,那後事就得交給托尼去辦。你走開。」老頭子扒拉開他。
托尼在外邊西裝革履,這會兒卻傳統的很,流着淚磕頭。
「起來起來。」香帥是看着他長大的,他讓人拉起托尼,然後拉着他的手:「記住,日後要將我和你父親埋在一起,要是你嫌他煩也可學學李世民,然後早點將他埋了拉倒。」
「是。」
「人生自古誰無死,老夫不曾愧對清廷,不曾辜負所學,還得你父親這樣的好門生,已經無憾。你將來要領導一國,需堅韌剛強,不要動輒流淚。」
「是。」
「羅傑斯,你們兄弟也要相親相愛,互相護持,萬萬不可聽外人蠱惑,做兄弟蕭牆之事,你們家曹賊一輩子沒丟個人,莫要在你們身上出事。」
羅傑斯忙道:「是。」
「爺爺。」克瑞斯也撲了過來,張之洞摸索出個紅包:「那兩個小畜生我不給,我就給你,克瑞斯,記得要照顧我張家子孫。但是他們要是為非作歹,你就收拾他們。」
「嗯。」
「小四兒呢。」老頭子問。。。
和韓懷義等人說完,香帥家人才再度上前。
結果,迴光返照的老頭子嗶嗶半天,忽然挺納悶的,嗯?我怎麼還沒死啊。
他試圖蹬腿發發力走人,家人朋友慌的一團,結果他依舊沒事!
「怎麼了?」韓懷義實在忍不住了:「要幫忙?」
張之洞氣的不行,大罵:「不當人子!」
張家子女也都氣壞了,瞪着他,韓懷義呵呵一笑,道:「我扶你去看看天地吧。」
老頭子頓時轉怒為喜:「躺的地方不對,還是你懂我。」
韓懷義說是外人,其實在張家地位堪比長子。
他直接去抱起香帥,在抱起香帥的一刻,他發現老人的體重輕的風都能颳走。
之前嬉皮笑臉的韓懷義終於落淚。
香帥卻呵呵笑着:「這英雄淚也是難得啊。」
韓懷義不理他,將他放去輪椅上推出去,香帥不要任何人跟着,只讓他推着到海邊。
香帥在那裏遙望故國的方向,喃喃道:「幸好有你。」
「三十年後必定立定腳跟,百年後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