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這招實在是太狠了。
放在早些年的清廷或者後世,這樣的事難以操作,但在這些年間還真能弄成。
因為馬當曼他們要是出手的話,清廷的那些綠營兵難道還敢殺洋人不成?
而陳大有要是給那些洋人真的鬧的揪着去金陵的話,別說頂戴,他確實連命都得交代掉!
所以一聽韓懷義這麼說,陳大有聞言徹底慌了。
他忙撲過來一把抓住韓懷義的手,哀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卡在窗戶上的白七腦袋在外邊,依稀聽韓二在這裏叫囂喝斥,然後陳大有就像個孫子似的求饒起來,白七心想我是不是之前抽鼻煙抽的太狠,有點暈了是不是?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肥臀上多了雙手,白七頓時菊花一緊,還驚的頭油直冒。
好在韓懷忠的聲音響起:「白老闆,不要聲張,我先幫你弄出來。」
弄吧弄吧,白七給卡的也太受罪,便閉上眼睛開始配合起韓懷忠的動作來。
而那邊的陳大有此刻已經徹底沒了官威。
因為談官場的跟腳,他比不得韓懷義能直通香帥。
既然沒了這層皮的保護,那他其他方面有什麼能和韓懷義斗的呢,尤其室內又沒有外人。
所謂十步之內……他難道和韓二比打架,然後奪路而逃不成。
就算他跑得掉一時他能跑的了一世嗎!
這廝就只管扯着韓懷義的袖子連連喊:「韓大人,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韓東家都沒和我說起過……」
「放開。」
不能放,陳大有繼續扯着他的袖子,臉皺的什麼似的哀告道:「此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師爺操作的,我只是被他蒙蔽啊。」
「陳大有,大家都不是傻子,沒你在背後點頭的話那廝能這麼放肆?」
「我,我這不是不知道您有這關係嗎?」陳大有也叫徹底不要臉了,他唉聲嘆氣的說:「要是下官曉得您和魏允恭大人這邊的關係,我怎麼着也不會這樣做啊,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哦,陳大有你是看人下藥的是吧,那現在我想要石家的家當怎麼辦?」
「我這就去!大人你只管放心,回頭就我以石金濤在洋人面前丟人現眼有辱國體一事,將他下獄!」
可憐石金濤此刻正和周克文在府衙內等着呢。
他們沒好意思也不方便跟着陳大有過來。
石金濤還在做着美夢卻不曉得陳大有都要抓他了。
陳大有現在老激動了:「石金濤還挑撥下官和大人的關係,那廝現在就在知府衙門,我這就回去……」
韓懷義一抖袖子剛要說話,西廂房那邊忽然傳來轟隆聲巨響。
然後響起兩聲慘叫。
韓懷義聽出其中有大哥的聲音大吃一驚,趕緊跑過去看,陳大有這廝也機靈,立刻也跟了上來。
見到韓懷忠四腳朝天后,這老貨居然一把擠開韓懷義去攙住韓懷忠,心疼的什麼似的連連跺腳:「哎呀,韓東家你可要緊啊,趕緊看看趕緊看看。」
接着他瞅見目瞪口呆的白七,這就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韓家行竊。」
這特麼貪官整事,冠冕堂皇的罪名都是張口就來的嗎?
白七陷在坍塌的床板和被褥里,那表情都不是目瞪口呆而是驚悚了,府台大人您是怎麼編的啊。
韓懷義喝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這套,白七是我弟兄,以後在揚州給照顧着點。」
「是是是。」陳大有一聽大喜,這說明韓懷義不追究了啊,他忙對白七連連拱手:「見過白東家。」
白七被眼前的一幕真的要搞瘋了,他揉揉眼睛問:「懷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後台比他硬!」韓懷義毫不給面子的道:「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剛剛沒聽到什麼吧?」
陳大有這貨到底多沒下限他已經明白了,而他丟人現眼的一幕給白七目睹後,誰曉得將來他會怎麼噁心人家呢,所以韓懷義這叫做為白七排雷,同時也是警告提醒陳大有。
白七多聰明的一個人忙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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