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聲消失之時,那些飛禽鳥獸紛紛停下,不再跟着追來。
陸州看了一眼,能有這樣能力的人,還真是奇妙。
華重陽讚嘆道:
「這項天賦若是利用得當,堪比勇武之師。」
陸州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憑眼下的這些凶獸?」
在人類活動範圍,或者說靠近人類城池的凶獸,一般都不是很強大,要跟強大的人類修行者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華重陽暗自思忖,老前輩見多識廣,自然什麼都知道,這麼反問,也是想要看看幽冥教的實力,想了想,他回答道:
「這些凶獸自然不值一提,很多野獸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少數厲害的也不過通玄凝識,無法與人類修行者相提並論。但在四大森林之中的凶獸,便令人忌憚了。」
見路老前輩默不作聲,專心飛行,華重陽繼續說道,
「衡渠劍派和太虛學宮不只是看上了丫頭的天賦,還看到了她背後的巨大利益。若是能把丫頭培養起來,抓一些坐騎回來,相信不出百年時間,必成大炎最大的宗門。」
這個角度,陸州倒是沒想到過。
丫頭這個天賦,能夠讓凶獸服從,那麼自然也是馴服野獸的最佳利器。
四大森林之中,不知多少強大的凶獸,就連潘離天這樣的八葉高手,也曾在黑木森林之中迷失,差點喪命。
陸州想起了自己的坐騎白澤和狴犴。
這也不是從四大森林裏捕捉回來了,沒法作比較。
……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陸州和海螺少女,華重陽三人來到荊州城。
陸州打量了一眼海螺的衣着,便帶着她去了裁縫店,專門量身打造了一身衣着。又托人帶她換洗了一番。
如果說泥巴和舊衣服無法遮掩她出塵的氣質的話,換了一身衣服的海螺姑娘,宛若來自大自然的精靈,髮髻盤頭不失俏皮可愛,長裙束腰,不失落落大方。
看得華重陽嘖嘖稱奇。
「很難想像,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誰家的父母,這麼狠心,丟掉這樣天真,淳樸,卻又美麗大方的女兒呢?
海螺姑娘對新衣服表現出了足夠的喜歡,一出來,就像是一位優雅的舞者似的,原地轉圈,自我欣賞,滿是欣喜的笑容。
「喜歡嗎?」陸州問道。
「喜歡。」海螺抬起眼眸,微微一笑,「你真好。」
「好。」
這就好了?
這丫頭,不僅天真,還涉世未深。
在這方面,與小鳶兒倒是相似,只不過,跟小鳶兒打交道,吃虧的往往是別人。
海螺這種丫頭,吃虧的,往往是自己。
祭天台差點被人活祭,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切就緒。
華重陽躬身說道:「陸前輩,時間不早了,荊州城到了晚上,會進入宵禁狀態。」
宵禁,也就是對一座城,實施嚴格的進出管制,晚上不允許出門,更不准出城。
陸州並不在意說道:「不急。」
他看向海螺姑娘,問道:「餓嗎?」
海螺姑娘摸了摸肚子,點了下頭。
華重陽無奈,只能跟着二人前往客棧。
一桌好菜,三人圍坐。
陸州和華重陽都沒什麼胃口,兩人目不轉睛地看着海螺姑娘一個人吃飯。
她吃飯的速度不快,一小口一小口,沒有狼吞虎咽,也沒有小雞啄米的速度,更像是——兔子。
像是一隻小兔子似的,細嚼慢咽。
這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
「你家在哪?」陸州再次問道。
她往東方指了指,說道:「很遠,很遠……」
「在哪還記得嗎?」華重陽來了興趣。
海螺搖了搖頭。
「你們都有什麼東西?」
華重陽想要通過地理特徵判斷地點。
海螺再次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陸州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