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看向桌上的宣紙:於正海,虞上戎,端木生,明世因,昭月,葉天心,司無涯,諸洪共,慈鳶兒,海螺。十個人的名字之中,都被司無涯圈出了重點,組合起來,剛好是那句詩,海上生明月,天下共此時。
「竟有這些貓膩?」於正海看得暗暗咋舌。
「所以,我懷疑,師父他老人家從一開始,就打算收十個徒弟。」司無涯說道。
「不對。」
於正海抬起手掌,「若真如你所言,海螺這丫頭,為何不是『時』?」
司無涯說道:
「我問過華重陽,這丫頭單純淳樸,並不知道自己的本名。」
於正海眼前一亮,點頭道:
「難道……這丫頭是師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故意隱藏名字,怕我們知道他老人家的風流往事?」
咳咳。
司無涯差點被於正海這句話給噎住。
於正海說道:「賢弟勿要驚慌,為兄不過是開句玩笑。」
這還好師父不在身邊,要是在的話,又免不了一頓暴揍。
背後編排師父,這可不是司無涯的作風。
「我查過歷代的典籍,不管是史書,還是先賢留下的詩詞名作,都沒有查到這句詩的來歷,以師父在詩詞上的造詣,怕是連打油詩都造不出來,如何能謅出這般驚艷的詩句呢?」司無涯疑惑不解道。
於正海負手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師父巔峰時期,遊覽九州四海,聽聞一些奇聞異事,不為人知的小曲詞調也屬正常。」
司無涯點了下頭。
眼下也只有這樣能解釋的通了。
「賢弟,如今形勢大好,還是說說正事吧……」
於正海對詩詞不感興趣,聊這些,也是為了遷就司無涯。
他一把將宣紙揭開,鋪上豫州的地圖。
司無涯甩開思緒,注意力放在了地圖上,說道:「半年時間……那便加快步伐。我認為,今夜,便是最好時機。」
他語出驚人。
於正海亦是沒想到,說道:「如此着急?」
「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好!」
於正海上前重重拍向司無涯的肩膀,「賢弟所言,甚合我意!」
……
豫州,臨時將軍府,房間內。
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對着鏡子,整理戎裝。
髮髻盤頭,除了盔甲,佩劍,便只剩下一張白皙的五官。
「季將軍,您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守護豫州,就看您的了。」旁邊的人拍馬屁道。
這位女子,便是八大統帥之中,唯一的女子,季青青。
季青青不以為然道:
「你覺得豫州守得住?」
那名副將連忙單膝下跪:「將軍,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您要堅定啊!」
「廢話。」
季青青眉頭微皺,單手握着佩劍,「八大副將,還沒開戰,便死了四人,幽冥教,如日中天,我怎麼擋?」
「這……」副將支支吾吾道,「太虛學宮掌門蕭山攜一千弟子支援豫州,可助將軍一臂之力。」
「行了。」
季青青擺手,不想繼續討論下去。
入了夜。
南城門之上。
一座墨色色巨大飛輦,緩緩來到上空。
寂靜的豫州城,卻一片安靜。
城頭的一些修行者,紛紛抬起頭,看向夜空。
「那是什麼?」
「飛輦?」
夜色太濃,以至於視線非常不好。
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睛再看之時……飛輦上飄出一把刀來。
那道泛着淡淡的光華,而後,光芒大放,刀罡膨脹,瞬間變大數十倍。
宛若大風車似的,從上往下落去。
落下之時,飛旋而出密密麻麻說不清的小型星芒。
這是……幽冥教教主於正海成名刀法,大玄天章玄天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