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獸火鳳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陸州,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頭,一巴掌就能扇倒的模樣,誰能想像這弱小螻蟻般的身軀當中,能夠爆發威猛無比的力量?
尤其是之前的那幾招對敵,它總覺得自己是在面對太虛中人。
對,太虛。
聖獸火鳳翅膀一展,有些提防地看着眼前之人,這貨該不會是太虛中人吧,那我的孩子是羊入虎口啊!
它的嘴巴里立馬咕嚕咕嚕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
海螺提醒道:「師父,它說你來自太虛!」
「嗯?」
「除非你能證明你不是太虛中人,它就答應你的條件。」海螺道。
陸州聞言皺眉道:
「要如何證明?」
聖獸火鳳動了動……又發出一串聽不懂的怪調。
海螺說道:「它說,除非你能接它全力的一招。」
陸州:?
海螺聽着來氣了,掐腰道:「你這獸可真搞笑,我師父剛才把你摁在地上揍,沒殺你不錯了,憑什麼要接你一招?海螺……說給它聽,說大聲點,氣勢點。」
「哦。」
海螺如實翻譯。
其實不翻譯,聖獸也能領會人類的意思,聽了這話,它搖了搖頭。
小鳶兒繼續道:「講道理,我師父站着不動,你也動不了分毫,沒事別自取其辱……師父,徒兒說的對吧?」
陸州:「……」
對,肯定是對的。只不過,老夫可沒有受虐的挨揍的傾向。
他抬起頭,直視火鳳,說道:「老夫可沒有這麼多閒工夫浪費。你若能接老夫一掌……老夫便按照你說的做,如何?」
火鳳立刻搖了搖頭。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火鳳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好在眼前的老頭還沒掌握擊殺不死神鳥的方法,儘管如此,它也不想遭罪。
這時,小火鳳又嘰嘰喳喳叫了起來,拍動翅膀,豐腴的小身板,在眾人頭頂上,翅膀一展,又吐出一口氣。
大火鳳後退了一步,頗有些無奈地點點頭,表情栩栩如生,仿佛在說,你個白眼狼,你贏了,老娘答應你還不行嗎?
小火鳳這才滿意地飛回到小鳶兒的肩膀上,收起翅膀和火焰,抬起高傲的頭顱,美滋滋地享受着太虛氣息的滋潤,這太虛氣息,也只有它這樣的聖獸後裔有這個資格享受。
看到小火鳳過得很不錯,且有太虛滋潤,短時間迅速成長,留在身邊的話反而危險。若是遇到太虛中人,便是一大麻煩。
大火鳳再次看向陸州,只要確認眼前之人不是來自太虛,借用命格之心,非常值。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
大火鳳探出頭,俯身壓了下去。
它拉近自己與陸州的距離,直至來到了半寸的地方。
一縷紅色的火焰,朝着陸州掠了過去。
陸州疑惑。
看着那火焰,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
當那火焰來到陸州面前的時候,就像是垂柳似的,柔順而溫暖,接着火焰變成了一個微型旋渦。
陸州還是不明白它在幹什麼。
突然,那火焰變成了一抹藍火。
嘎吱——-
叫聲與翅膀僵硬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聖獸火鳳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似的,後退……後退,再三後退……
人與獸在思維和想法上不同,但在某些情緒上一致,比如害怕,恐懼,喜悅。
他們都看到了火鳳眼中的恐懼。
火鳳後退了數步以後,壓低了高傲的頭顱,放下了它引以為傲的火鳳一族的傲慢態度,以極其謙卑的態度,發出聲音。
「……」
看到這一幕,小火鳳也懵逼了,頭一伸,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親媽。
小鳶兒和海螺也沒想到,火鳳的態度竟突然變化,一時間難以理解。
陸州指了指火鳳,說道:「海螺,它在說什麼?」
海螺支支吾吾,撓撓頭,說道:「它說,它說,原來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