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這位姐夫,還有關於他們家的所作所為,王建東不響。樂筆趣 www.lebiqu.com
胡曉輝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實際情況,一時也不好再往下說。
「可現在我又有什麼好辦法?」大姐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小陽陽,嘆一口氣,說道,「講實話,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就這樣離掉,好像也不是辦法的啊?」
胡曉輝挽着大姐的胳膊,不說話。
「可是不離嘛,實際上我心裏也難過的。」大姐想了想,說道:「哎,沒成想搭上這樣一個當爹的人,主要還是擔心以後我們陽陽可憐的。」
王建東想了想,開口說:「這個姐夫,我都有差不多一年多時間沒有見着他了?他還在原來工廠?」
「還是在紡織九廠工會做宣傳工作的啊。」大姐笑了笑,說道,「前年伯母和阿浦去他們家大鬧一場,他們全家到現在都有些怕我們家人,加上自己心虛,他哪裏還敢見你?」
王建東譏笑道:「難道說我們身上就長了三頭六臂?」
胡曉輝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那個婆婆,小花你可能還沒有見過的。骨子裏就瞧不起我們蘇北人的後代,總覺得我們家住浦東就是高攀他們家了。實際上他們家又有什麼?」
大姐說起來這些,明顯有些岔岔不平,說,他們家就一間小小的房子,要說比我們家裏唯一好一點的地方,就是在樓梯上還有個三四平方的小閣樓能當作住房用。不過時時刻刻有人在樓頂上走下去來走上來,吵死了的。」
王建東拉着肩膀上小陽陽的手,小心走路。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沒有能給他們周家生孫子。可是,這能全怪到我身上的嗎?」講起來這些,大姐就很委屈。
過一會兒,大姐又訴苦道,實際上,要講起來經濟條件,他們家更遠遠不如我們自己家的。我們家裏人全有工作。阿弟還是名牌大學畢業,又在大型企業工作,放在哪裏,就是和黃浦江對過的上海人比起來,一點都不差的。要比起來我婆婆家裏的兄妹倆,更是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了?
胡曉輝想了想,說:「講實話,大姐你和你婆家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的。我覺得他們家人,特別是你那個婆婆太勢利,又大男子主意,都是他們家做的不對在先。」
大姐不說話。
胡曉輝問:「你後來和他們家聯繫還多嗎?」
大姐說道:「講實話,都有快兩年多沒有和婆婆來往了。就是有的話,和你姐夫至多也就是在紡織廠里偶爾見見面。當初幸虧沒有聽他的意見,從十廠調過去和他一個廠里廂。要不然現在不知道有多難堪的。」
胡曉輝又問:「那他怎麼又和你主動聯繫了?」
「還不是因為拆遷?現在我們陸家嘴要拆遷,他們可能是看到希望了。那個老不死的自己放不下面子,又總是慫恿你姐夫開始死皮賴臉的和我聯繫。」
王建東笑了笑,說道:「他們不會是看上我們家要拆遷,可以住上新公房了吧?」
大姐笑了笑,說道:「中間我和你們姐夫說過一次,明確告訴他這次拆遷不涉及到我們家。他還不相信。這次我估計他這次可能還是聽他姆媽的話,藉口我生日,過來看我和女兒,我看也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胡曉輝忍不住問:「姐夫他是這樣的人,當初你會不知道?
大姐神情黯然,不說話了。
到最後,王建東沒忍住,開口說道:「講起來這位姐夫,我就有一點到現在都沒有搞清爽,明明他們家裏大男子主義,對男丁很看重。可是我印象里,姐夫這個男人在他們家其實是最沒有分量,也是最沒有存在的,實際上他們家裏一切都是他姆媽說了算。這不是很自相矛盾的嗎?」
大姐低頭走路,不響。
胡曉輝緊緊挽住他的胳膊,說道:「大姐,不管你最終做出來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的。」
講到拆遷,王建東朝身後的爛泥渡路的兩邊看看,說道「這裏陸家嘴這一大片,按照市里批下來的城市規劃,都是新的金融貿易開發區的主體部分。應該都會被拆遷掉的,只是時間快慢,早拆遲拆的區別。」
胡曉輝接口說,我還聽同學講我們以前上學的中學也要搬遷到金楊。說那邊現在配套設施基本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