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扶你進去,你隨身可有止血的藥?」我用半邊的肩膀撐着他的身子,也不看他們幾人的神色,轉身欲往無痕房間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可他卻一步也不肯移動,難道說現在已經傷的走不動了嗎。我抬起頭,卻見他額間冒着冷汗,可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
「王爺莫要動氣,是無痕不該半夜吹簫,否則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無痕支着顫抖的聲音道。
「是啊,如果沒有這簫聲,本王也不會帶着王妃出來找你,自然也就不會發現你們兩個的私情!」凌王爺冰冷的聲音隨風刺骨的襲來,字字敲擊在心頭。
「私情!」我隱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奴婢就算是和將軍有私情吧,那王爺是打算成全我們,還是要棒打鴛鴦呢?」
既然解釋無用,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我這一句氣話卻惹來更加凌厲的眼神。凌王爺,凌王妃,沛芷,包括晴兒,一個一個的震驚,憤恨,厭惡,鄙夷???,沒想到他們對這句話的反應竟遠遠的超過了對無痕傷勢的關心。
扶着無痕的手突然的驚覺到他的一顫,似是也被我這句話嚇到了。我微笑着抬起頭來,道「你還是先顧着自己的傷吧,這傷可真是不能再拖了。你若是死了,我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沒想到這時候我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玩笑話來,許是被氣的暈了頭吧。
話雖是玩笑話,可無痕卻當真的很。兩隻手忙撥開我,自己晃晃悠悠的站也站不直,我見他居然這麼大反應,只得在他耳邊輕聲道,「這話你也當真,我只不過是順着王爺的話開了個玩笑。奴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會硬賴着將軍。」說完,自己苦笑一聲,奈何終究是逃脫不掉這樣的束縛。
他聽我如此說,也不再掙扎,自然也是無力再掙扎。撐了這麼久,他已經無法再與他們這樣僵持。
扶着他轉身,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他的房間而去,身後只聽得凌王爺一字一頓的道,「你永遠都只會屬於本王一個人,別妄想着從本王手中逃脫。」
我身形猛地一顫,這一生也許真的就如他所說,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吧。可既然並不喜歡我,不會娶我,又為何要苦苦的困住我,倒不如學會放開,彼此都還輕鬆一些。
閉着眼睛不忍去看無痕滿是血跡的後背,可他自己倒是對我寬心的一笑,道「你去打些熱水來就好。」
我咬着嘴唇,聽了他的話,轉身就衝到門口,腦袋裏卻直想着孤泓,一想到如果有一天孤泓也傷成這個樣子,我該如何是好。想着想着眼前就不經意的起了氤氳。抬手一抹,卻瞧見沛芷端着一盆熱水站在我面前。
「沛芷!」我抖動着雙唇道。
「他需要這些熱水擦拭傷口,小心輕着點,別弄疼了他。」沛芷將熱水交到我手上,說完話不等我回過神來,她頭也不回的就轉身而去。
「剛才那些話,你不恨我嗎?」望着沛芷消失的院門,我喃喃的道。
原來你還是關心他的,可為什麼剛才不過來扶着他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端着熱水推門進了無痕房間。床邊上躺着一件破碎的血衣,是他剛才穿着的那件。我將熱水放在床邊上,無痕見我來了,聲音微弱,淡淡的說道,「書桌上有個魚皮袋子,裏面白色的瓷瓶中是金創藥,你拿來就好。」
依着他的話,我將藥也一併放在床邊上。將水中燙着的帕子拿起,卻見着他的傷口不敢下手,五道血紅的印子深深的陷在他的皮肉里,殷紅的顏色觸目驚心。
「我自己來吧。」他伸手要奪這帕子,我手猛地收回,「我來吧。」這麼重的傷,又是為我而受,怎麼能讓他自己處理。
「這樣與你不好。」他輕嘆。
「知恩圖報。」我淡淡的一笑,卻在觸碰他傷口的那瞬間,就再也執不起笑意來。「只是,不要因為奴婢而玷污了將軍才好。」想起剛才我對凌王爺說的話,與無痕而言,似乎是有些抹黑他了。
畢竟,我本是凌王爺的人了,給他加上與王爺通房侍女私通的罪名可委實有些輕薄他了。
「無礙的,只是怕她也????」無痕低着頭,緩而才似是肯定的道,「她不會的。」
聽着他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