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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攤主近日變得十分奇怪,好像十分害怕自己一般,明明已經超出了十張面具,卻依然不想收魔石。筆神閣 bishenge.com
小紅近日也有些魂不守舍,只繞着滾子活動,也不大想要黏着自個兒,自己去親近竟也避之如瘟神,這令桃花十分的不喜。
小紅何時如此記仇了。
滾子依然是老樣子,這些日子沉迷化形,桃花凡是帶畫兒的話本盡數被搜羅了去,說是要化個厲害的美人兒。
化個美人倒無妨,別又化作了胖子,屆時還要費些功夫……
除了滾子,什麼都不對勁兒,直到桃花見到宮外新發的樹叉似乎有些發蔫,青色的嫩尖尖兒也已經有些發黃,葉子還未長成便早早的枯掉了。
舉頭望去,山底儘是如此,層林群嶂一改往日的青翠欲滴,仿佛憑空去了一層顏色,早早地到了秋日。
就連修,桃花回頭看了看閉目養神的修,已經睡了兩日,在那椅子上沒動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與黑崎有關,是離鏡開始了麼?
桃花期待着,心底卻有些發慌。
又抬頭,忽然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一片暗紅色衣裳從林中走出,步履堅定卻又沉重。
那人看上去又老許多,眼睛已經有些凹陷,周遭遍佈着細小的紋路,鬍子也開始泛白,整個人不復在離宮的精神。黑山的衰損終歸還是影響到這片黑山的主人了麼?
「桃花,」黑山對桃花打了招呼便徑直走入行宮,「修大人?修大人?」
黑山皺着眉頭走到修身旁,彎着腰看着修有些慘澹的睡相,鼻子都要湊到修的臉上。
修那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即便張開了眼,露出一對兒黑的令人心慌的眼仁,「離遠點。」
「修大人,你沒事吧?」黑山的擔憂不似作假,這修難道真出了什麼事情?
修看了看行宮上頭,笑得有些嘲諷,「這不是你們黑族幹的好事麼?」
「……」桃花看的一知半解,絲毫不知這二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不過,桃花想着,應與黑山的異常有關。
「此事,確是因小女而起,不過卻並非我所願啊。」黑山坐在一旁,神色有些複雜。
二人沉默了片刻,宮門外許多黃葉簌簌而下,向來青蔥的草地泛着焦黃,情況仿佛又加重許多。
「虎毒不食子,離鏡救我女兒,總不能攔着他,如此我同禽獸有何區別。」黑山說得很為難,卻讓桃花明白原來當真與芪棗有關,心中不覺一喜!
娘親要醒過來了!
修看向自己的身體,凝視着丹田處,「你打算如何?」
「我……我奈何不得,離鏡動用了禁術,如今已是顧不得其他了。」黑山有些擔憂地看着修,「只是修大人,近日還是閉關罷。」
「再做一隻嬰兒,無可奈何地等着?」修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黑山,「本尊不是你們黑族的神,想起來便拜拜,用不着了便能供起來積灰。」
桃花看着修,此人清醒了倒還有些高人的氣息。只是心智還未長全,故而老想着去前街玩耍罷。
「修大人!黑崎她!是您的親傳弟子啊。」黑山望着修,像是在仰望一座巍峨的高山,眼中全是敬佩和無奈。
「前世的東西,我如何還記得。」修垂下眼帘,負手而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考慮清楚。」
「……」黑山低垂着腦袋,看起來很是沮喪,「修大人,小女之事,我阻止不了。」
「滾吧,」修背對着黑山,「本尊無需如此軟弱之人。」
黑山看了桃花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行宮,暗紅的衣裳看起來更沉重了些。
「若娘親活了,你會死?」桃花問向修。
修看了眼桃花,挑了挑眉毛,「我死了,你竟然如此開心?」
「哈哈哈……哪裏哪裏,咱這是為娘親高興,」桃花又湊近了修,「若你死了,魔丹可會留下?」
「……」修來回審視着桃花,「魔嬰不會死。」
「不會死那你生哪門子悶氣?」桃花笑容頓失,十分失望地看着修。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