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台詞的魔術表演,饒是孟慶也看的有些驚奇,更別提見識少得可憐的平民。愛字閣 m.aizige.com
男爵城堡里,同樣在圍觀的喬治男爵陪着家眷居高臨下的觀看表演,對於這一魔術表演也驚得要站起來。
「清水快速結冰,這應該是硝石的作用吧。
一揮手就有火焰,白磷?還是紅磷?」
不得不說這人扮演的魔法師挺有意思。
要不是孟慶能用偵測能力看到對方身上並無太過濃郁的能量環繞,估計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驚呼魔法了。
魔法在人類世界當下一直都是傳說,即使是貴族都沒辦法觸及那一領域,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訛傳沒有多少人清楚,能夠表演出類似魔法的魔術,不得不說這一節目相當成功。
「走,我們先去做事,回頭再來。」
看了一會節目,孟慶還沒忘記正事,他喊上伊迪絲兩人,借着有馬戲團吸引守衛注意的機會,輕而易舉的帶着兩人混入了男爵城堡內。
整個男爵城堡最苦逼的地方有幾個,洗衣房、廚房以及馬廄應該都算得上。
廚房表面上看似不錯,但那僅限於能夠接觸到貴族的上等僕人,比如管事,比如做飯的廚師或者僅端菜的餐廳僕人。
那些燒火劈柴的下等僕人日子過得相當苦,吃的是剩飯,睡的是大通鋪,為貴族仆,就別想太多東西了。
在鎮民都能看馬戲的當下,男爵城堡真正能自由看馬戲表演的僕人少之又少。
馬廄一側緊挨馬廄的棚屋裏,負責看馬養馬的幾名僕人,側耳聆聽着遠處的動靜,彼此猜測可能正在上演的節目、
他們沒辦法離開馬廄去看戲,他們的任務就是日以繼夜的看護好馬兒,那些馬兒比起他們的命還要珍貴。
養在男爵城堡的馬都不是戰馬,戰馬有各自貴族的扈從照看,養在這裏的馬多是給男爵或男爵夫人拉車使用的駑馬,或者是薔薇鎮士兵與男爵城堡守衛的坐騎,少部分還外租給鎮民。
平民沒有多少能養得起馬的,一匹馬的胃口相當於兩三個成年人,平民即使僥倖獲得一匹馬也養不起,這比孟慶曾經所在時空的車要難伺候的多,因為馬是活的。
「馬又叫了,好像是大黃,誰去看看。」
跟馬在一起待久了,僕人連馬的叫聲都能大致分辨出來,短時間聽到好幾次馬兒的叫聲,躲避屋外秋寒的僕人頭目指使着其他僕人。
最年輕的看似還沒成年的下等僕人被指使出門查看,再怎麼不甘心,少年僕人還是裹上一件帶洞的麻布衣推門走出。
他早已經後悔進男爵城堡幹活,已經好幾個月了一點起色都沒有,還是最下等的僕人,遠沒有最開始想像的那麼好,更別提偷看騎士訓練了,那是騎士扈從才能享受的福利。
拎着散發着昏黃光線的燈籠,僕人沿着馬廄挨個走過,確認馬廄里的馬兒沒問題才能去下一個馬廄。
三十匹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全部看一遍怎麼也得好一會,確定那匹一直叫喚的黃皮母馬沒有什麼問題,少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望着周圍漆黑的夜幕打了個哆嗦,加快腳步返回住處。
「挺警惕的。」
在光線消失後,躲在馬廄邊緣的孟慶現身出現,他後面是伊迪絲與艾草,兩人都有些猶豫,因為孟慶要做的事情比較殘忍。
「真要毒這些馬麼?它們沒做錯什麼呀。」
伊迪絲在孟慶欲動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臂,孟慶回頭看去的時候,伊迪絲咬牙說道。
「騎兵的威力,在我們走出叢林後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遲早,遲早我們會和這一貴族領發生真正的衝突。
現在不找機會,以後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孟慶何嘗不知道這些馬兒是無辜的呢,他甚至能感受到幾匹母馬有孕在身,殺死那些尚未出生的無辜生靈,孟慶是好不容易才勸說動自己的。
「好可惜啊。」
艾草沒有多言什麼,但還是嘆息了一聲,這些馬在艾草看來就是一堆堆大肉,隨便一匹都夠整個營地吃幾天的,孟慶是殺是毒她沒有意見,只是可惜那些肉運不回叢林。
「對不起,是我沒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