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墨家小悍妻
她絕不會認為月奴是那種會隨意與人道歉的人,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錢靜琪這麼個刁蠻的貨色,讓她舍了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她磕頭祈求原諒,這本身就是對她,對月奴極大的侮辱,這個女人但凡聰明着點,就不會這麼做,可偏偏,她做了,而且,還得意洋洋的朝她抬了抬下巴,示威性十足。
若是錢靜琪不懂事的話,她們也不會與她計較那麼多,可,明明錢夫人就在身邊,卻沒有阻止自己女兒的意思,由此可見,她的心裏對她還是懷恨在心的,既然如此,不管月奴要做什麼,她也沒必要攔着她。
月奴委委屈屈的跪在那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得人好生心疼,可錢靜琪呢,卻傲慢鄙夷的斜睨着她:「現在知道得罪本姑娘的下場了?」
月奴抬着淚痕斑斑的臉,面色有些發白,嘴唇有些抖,眼底充滿了憋屈與不甘,這樣的表情,落在錢靜琪的眼裏,那是越發的得意了,卻從來沒想過,這一切都是月奴故意流露出來的表情。
大抵是月奴的容貌加之身份讓這些個女人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全場之中無論是小姐還是夫人,竟然沒有人覺察出不對勁,都以看好戲的心態對待這件事,這香風襲人的御花園裏,大概就只有月奴與米嬈清醒了。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表姐已經道歉,也按照你的指示下跪,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了?」
&此為止?米姑娘,你們這道歉,是不是也太沒誠意了?以為下跪就完事了?以為求我就可以算了?嗤,你們把本姑娘當成什麼人了?靈月是嗎?名字可真是好聽,就連這姓氏,也很少見呢,可惜,人再美,姓名再好聽,又如何?還不是得跪在我的面前磕頭求饒?現在,最後一個要求,自扇三個耳光,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我錢靜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話,大家也算個見證人,怎麼樣?應還是不應?」
月奴面上立時露出憤怒與不甘,她作勢要起,錢靜琪身邊的丫鬟卻突然出手,壓着她的肩膀,不讓她起,月奴掙扎着,怒氣衝天的瞪視着錢某人:「出爾反爾,也是你名門閨秀的作風?錢靜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姑娘後不後悔,與你何干?倒是你,打還是不打?不打的話,你前面所做,可就白搭了喲,做了,這件事就會到此為止,到底該怎麼做,你自個兒瞧着辦!」
米嬈暗含凌厲的眸子,不悅的抬起,看向錢靜琪怡然自得的小臉,眼底一片冰涼,在她看來,月奴想要殺了她,那只是彈指間的事,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死活,看來,她真的是嫌命長了吧?
&姑娘,你是誠心要為難我表姐,是嗎?」米嬈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青絲,語氣雖平靜,卻暗含着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聲音不大,卻已讓周遭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當大家不約而同的注視米嬈的時候,那不經意間投睇過來的眼神,卻讓大家覺得猛然一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同時,心頭俱都不由一震,這個米嬈,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她看起來,明明不過十六歲,怎麼會有如此攝人心魄的力量?
&瞧米姑娘說的,怎麼就是我誠心為難呢?明明就是她出言不遜,這裏是哪裏?皇宮啊,她一個小小的孤女,憑什麼對本姑娘出言侮辱?是欺負我錢家沒人呢,還是覺得自個兒背後有米家支撐?我說米姑娘,聽我一句勸,下次這樣的場合,莫要帶她出來了,丟人現眼且不說,還無端的掉了自個兒的身價不是?我今個兒呢,就是想替你教訓一下她,讓她長長記性,免得將來給你惹來更大的麻煩,對不對?」
&麼說,我還得謝你不成?」米嬈眼眸微挑,長長的睫毛微翹,掩去了眼底的冰冷。
&呀,那倒是不必了,相信今個兒經過我的調教,她一定會對你服服帖帖的!」錢靜琪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冷冷的看向月奴:「靈姑娘,可考慮好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的人替你動手?」
米嬈看着她美麗的容顏上揚起的猙獰笑容,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濃厚:「你確定要動手?」
錢靜琪被她如此幽冷的目光一盯,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強扯了一抹笑:「自然是確定的,怎麼?你要插手不成?」
米嬈眸中含了一絲孤寒之意:
482: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