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混元宗谷地,特勤c處那些身負異秉的工作人員,和五台山一干僧眾,不敢有絲毫懈怠,雖然徐福已經受傷閉關,但樂觴對混元谷的騷擾性進攻從未停止。
密洞之外,馬倩倩、張有才二人苦笑不已。
不遠處的廣惠禪師則是氣鼓鼓地,身旁的不戒和尚、慧明禪師等人卻都無奈苦笑。
張有才道:「大師息怒,張有才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只是散人身受重傷,入定前一再聲明,不可輕敵冒進,此時咱們的工作重點,就是做好這裏的防護,確保散人療傷之際,不會受到驚擾,再者說來,苑浩等人此時身處險境,倘若七日期限到期,而散人還是不能恢復的話,他們豈不是永遠回不來啦?」
這一番話,原本說的入情入理,眾人聽了,無不連連點頭。
誰知廣惠禪師冷哼一聲,道:「我說張大處長,你們吃公糧的講究無過便是功,一味地只知道聽命行事,反正將來出了事情,也有上面頂着,老衲沒什麼本事,卻也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身為戰地指揮,怎能白白貽誤戰機?」
指着遠處,氣憤道:「此時那徐福傷勢定然不輕,他樂觴便是算準了咱們不敢追,這才如此張狂,倘若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若能將他生擒活捉,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便即斬草除根,那也如同斷了徐福一條左膀玉臂,這又有什麼不好啦?何秀天天受這妖人的鳥氣!」
張有才原本一直對他謙讓有加,一來,仔細論起來,廣惠禪師本是前輩才對,二來,自己受天地散人所託,照顧好戰場形勢,那自然也就必須保證各單位之間的協同和配合,哪知這老和尚越說越不像樣子,反倒弄的自己跟叛徒似的,不禁心中有氣。
馬倩倩性情耿直,見廣惠禪師如此擠兌張有才,登時怒上心頭,道:「大師,恕晚輩不敬,您此言恐怕不妥,我們特勤c處是國家機關不假,但張有才首先是茅山派掌門,區區在下,也是馬家當代傳人,南毛北馬數百年守正僻邪,可曾有誰給我們吃過公糧麼?我們兩家又幾時講究過什麼無過便是功啦?倘若大師覺得我們這些晚輩的,不足以擔此重任,這指揮權,我們不要也罷!」
又道:「但請放心,南毛北馬,乃至整個特勤c處,絕無一人活着退出戰鬥!」
「馬姑娘言重啦,其實廣惠師兄哪裏是在跟張道友生氣,他根本是被這樂觴煩得實在氣不過啦,值此天地浩劫將至,天下有志之士,都不會袖手旁觀,南毛北馬這麼多年來的建樹,咱們哪一個不是看在眼裏,心中佩服得緊,大敵當前,大家本當團結一致才是。」不戒和尚趕忙圓場,免得兩家鬧翻。
廣惠禪師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分啦,便借着不戒和尚給的台階,道:「老衲倚老賣老,倒教大伙兒見笑啦,張道友,適才老衲一時衝動,說話多有得罪,請你海涵吧,還有馬姑娘,抱歉啦,哎,只是這樂觴實在欺人太甚,總是趁咱們不備,悄然偷襲,占完便宜便走,老衲見這麼多道友因此而喪命的喪命,受傷的受傷,而對方居然連個影子也沒有留下,心中實在憋屈的緊。」
馬倩倩趕忙還禮,道:「大師慈悲心腸,晚輩佩服,適才出言不遜,倩倩在此給您賠禮啦,請您多多包涵。」
廣惠禪師也非婆婆媽媽之人,雙方當即便已釋懷。
張有才心想,這樣下去終歸不是辦法,相信五台山下面那些僧眾,包括自己的部下,只怕很多人心裏也都窩着火,總該想個法子,為大家出一口惡氣。
「大師,咱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設法打擊一下樂觴這小子的囂張氣焰。」
廣惠禪師大喜,登時來了興趣,五人席地而坐,開始商議具體對策。
……
秦朝,始皇陵內層,苑浩來到幻境中後,忽然還是覺得有些草率了,至少該多向師叔請教一些相關問題,自己這麼兩眼一抹黑的跑了進來,該怎麼才能找到若曦?
此時別無他法,只得盲目的四處亂找。
幻境依舊是海市的樣子,若曦若在海市,她會去哪裏呢?回她自己的家裏?還是公司?又或者李睿的家裏?
不知不覺間,已經漫步在海灘之上,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苑浩回頭一看,竟然看到自己的別墅中燈火通明,心中奇怪,難道幻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