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米熱之戰中親自殿後)的哈克瑞姆等人幫襯,在劫掠時總會分他一杯羹又不用當炮灰,兩三年下來在眾海寇中也算有幾分薄名,與拉蒙等走私商人雖然相熟,但也就是一般的合作關係。
「就只是這樣?」拉蒙還是有些懷疑,沒有船隻就無法沿水網快速機動,那樣的海寇還叫什麼海寇。
「好吧,我還真有事麻煩你。你們這裏的貨不只是走海上運出去的吧?問問你那些夥伴,有沒有人願意讓幾頭馱馬給我,騾子、驢也行,就用賣船的錢付賬,如何?」拉格納愁眉苦臉的向拉蒙拜託道,但其中意味恐怕連一分真都沒有。
「如果就只是這樣的話,船我要了,但騾馬恐怕騰不出太多。」有賺頭的生意送上門,拉蒙迅速恢復商人本色,只要不是來說服他參與劫掠,生意上的事一切好說。
「騾馬馬上就要,我和我的人稍後就走,草料我們自備,就不用麻煩了。」拉格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意思,一副急於趕路的樣子。
「你確定這些東西不需要重新包裝?」拉蒙招來等在遠處的隨從,吩咐過後幾人便分頭而去,他轉過視線看向船上卸下的貨物,一些木桶和麻袋上甚至還沾染着血跡,從顏色上能夠看出還很新鮮。
「我們自有辦法,不過你恐怕要重新配上船帆了。」拉格納指着正將橫帆從桅杆上拆下的部下向拉蒙調侃道。
拉格納與嚮往安穩生活的兄長羅洛不同,他從小就被當作首領繼承人,可卻因為父親席德的死一下子跌落雲端,他的內心對權位一直有着渴望。只是與野心勃勃想要侵奪卡拉迪亞的岡定相比,他不過是想在海寇中積累人望,然後帶部眾重返亞穆拿,向逼他離開家鄉的起挑戰,奪回原本應屬於他的部落,和幾年後的那個諾德之王相比,此時的他完全是初出茅廬。
可是因為拉格納的身份,岡定始終對他有所提防,雖然沒有拿他這夥人當炮灰使,但分到的都是些沒什麼出彩也沒有太多油水的地域。此次劫掠禪達,他卻被派去警戒窩車則城附近的海面,以防沃波特家可能派出的援軍。北地諸侯真要有那麼團結,也就沒海寇什麼事了,對這種冠冕堂皇的指令他氣的直想罵娘,可卻又無可奈何。他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哈克瑞姆等父親舊部雖對他有所照顧,但只不過出於舊時人情罷了,始終是岡定的鐵杆支持者。他原以為任勞任怨的效力舉動能夠換來岡定信任,可三年多來卻一直被打發坐冷板凳,毫無取得建樹的機會。
拉格納雖帶人投靠了岡定,但在跟從他的人中卻掌握着主導權,與岡定更像是一種從屬關係,聽從調遣、指派的同時,又因為時刻想着要回鄉爭奪部族,在岡定麾下保持着一定的獨立性,這也是岡定始終對他冷淡的原因。三年多來他在岡定麾下雖不得重用,但也因為總被派些閒差,所以利用空暇他對北地形勢和沿海地理都有所了解。對於嫡系以外的部下岡定並未透露具體目標,他卻通過對其人手佈置的分析,得出了岡定在圖謀劫掠禪達的結論。於是他鼓動了同樣對岡定一直以來的閒置不滿的手下,離開本應巡弋的海域,前往禪達北面的費爾辰灣,想趁岡定突襲禪達時來個渾水摸魚,從背後偷襲摘果子。岡定明明有大動作,卻將他打發去邊角上的舉動,讓他對岡定徹底失去了期望和耐心,在他看來你不仁我不義,他已經決心趁機離開岡定自立山頭,賣船之舉既有一時的衝動,但也等於是破釜沉舟。
拉格納很清楚60來人想要攻進有備的禪達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有岡定的主力在正面吸引岑達爾伯爵的視線,他所面對不過是一些雜兵而已,唯一的難度就是山道急行軍,拿下擋在中間的青石卡趕上這場盛宴。當然,偷襲得手是最好的打算,至不濟的話,在岑達爾軍力被吸引的情況下,襲取青石卡,掠走關上的物資也是很可觀的。
話分兩頭,五月中旬,阿拉西斯二世刻意將演武選在升天節的午後舉行,禪達西側城牆與外側集市間的空曠地帶上聚集了大量圍觀的人流。臨時搭建的數座木製看台上,除了城邦議會的成員及家人外,還有不少小有資產的富裕市民,而在用白灰劃出的比武場地靠近集市的一側,連建築物的屋頂都人被佔了座。弗萊特此時才明白過來,被猶太商販約瑟夫撈出監獄時,那個典獄官比爾手下的獄卒口中「靶子」的意思,因為身懷作為保釋憑證的小木牌,他和「老好人」在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