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些被懸賞的水賊嗎?他們中有不少就是叛亂者,沒有武器鎧甲,沒經過訓練,沒有糧食補給,根本不值一提。」時代不同,視角不同,「老好人」的反駁讓周一仙兒無言以對。
「別忘了即將襲擊碼頭的海盜。」羅洛緊接着的一句話讓「老好人」也啞口無言。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只能被動地接受結果,能夠自保都值得慶幸了,想要插手改變太難了,周一仙兒覺得很無奈。
「試試合適不?」搖了搖頭,先顧眼前吧,周一仙兒將編好的草鞋遞給羅洛。
乾草編就的鞋底子,幾根乾草細繩作為鞋帶用來綁紮固定,看上去還不錯。
「要是覺得磨腳,可以用些柔軟的乾草把腳包住,可以通過鞋帶決定鬆緊。」周一仙兒給正在試鞋的羅洛建議道。
「挺不錯的,這對趕夜路很有幫助,謝謝。」羅洛穿上草鞋走了幾步感覺了一下,點頭表示着謝意。
「我也只能幫上這點忙了。這一雙馬上也快完成,拿着路上作為替換,畢竟是趕時間編的,恐怕不是很耐用。」周一仙兒說話的時候手上卻沒停下,編着另一雙草鞋。
「要小心野豬,這個時間正是它們出來覓食的時候,特別是那些落單的大傢伙,最好遠離山坡上的林地。」曾經和父親在夜間進行過捕獵的「小山」知道夜裏行動的危險,不放心的用他父親傳授的經驗提醒着羅洛。
「不用太擔心,野獸遠沒有人可怕,劫匪們晚上可是要睡覺的。」老喬伊打趣的寬解道。
「我想父親了,想家,想我們的村子,可我不知道回去的時候該怎麼跟他說大山和二山的事。」想到接下來可能要回山裏的村子,老喬伊的寬慰並沒能讓「小山」放鬆下來,他略顯低沉的說着,很是有些哀傷。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的兄弟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難過的樣子,他們一定希望你能快樂的活着。」周一仙兒安慰着「小山」。
「他們都管你叫作『肉』,是外號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小山」的情緒沒有再繼續低落,看來是接受了周一仙兒的安慰,轉而聊起了別的話題。
「周一仙兒。」周一仙兒用漢語念着自己的名字。
「玖…玖伊謝…謝爾?這發音真是奇怪。」「小山」拗口的跟着念出來,被好奇心分散了注意力,暫時忘卻了煩惱。
「那是我母語的發音,或許我該入鄉隨俗,起一個卡拉德語名字。嗯…讓我想想,弗萊特,以後就叫我弗萊特好了。」周一仙兒也感覺漢語的發音對幾人來說實在太難了,用一根細枝在地上寫了幾個詞後,決定了新名字。
「弗萊特?不錯的名字。」老喬伊笑着說道。
「老好人」正幫羅洛用乾草搓的簡易細繩將「大山」留下的斷矛綁紮在背上,兩人通過動作和眼神表示他們會記住周一仙兒在卡拉迪亞的新名字。
「嗯,其實周一仙兒只是我的一個綽號,一些從5、6歲玩到大的朋友起的。」周一仙兒,不,現在該是弗萊特了,他給4人解釋着名字的來由。
「我猜這綽號的含義一定很有趣。」不止是老喬伊,從其他三人的目光,弗萊特知道大家都很好奇,畢竟他那獨特的語言是其他4人從未在卡拉迪亞聽說過的。
「嗯…讓我想想,撿好聽點的可以說是隱士,說難聽點也可以稱為神棍或是精神病,哦,就是瘋子的意思。」說實在的,弗萊特真不知道該怎麼用卡拉德語來形容宅男。
「哈,可真是一幫『損友』,不過我猜他們也有你給起的綽號。」老喬伊沖弗萊特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樣子笑着說道,其他幾人臉上也泛起笑意。
「至於我的本名,卻是和卡拉德語裏的弗萊特是一個意思,我父母起的。姓氏的話,我真的不知道用卡拉德語該怎麼說。」說到姓氏弗萊特苦惱的撓了撓頭,他來到卡拉迪亞還沒多久,即便有點英語底子,但畢竟只是相似,並不是同一種語言。
「噢?你有姓氏,那麼你曾是貴族?」老喬伊追問道。
「不,在我的家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姓氏,並非是貴族獨有。」弗萊特解釋道。
「奇怪的習俗。」老喬伊搖了搖頭說道,羅洛、「老好人」和「小山」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