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奇怪的。在我們那裏,人們的姓氏有的來自祖先,有的來自遠古時代的部族名,還有的乾脆就是居住地方或者所從事的職業。」弗萊特進一步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和卡拉迪亞的命名方式差不多嘛。」老喬伊捻着鬍鬚說道。
「對了,說說你的國王,是什麼樣的?」似乎關于姓名的部分沒能滿足幾人的好奇,最先忍耐不住的「小山」問道。
「我的國王?」弗萊特猶疑了一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用卡拉德語形容,只能嘗試着解釋,儘可能的斟酌用詞。「我的國王,額,我們那裏的國王並非終身制,而是被推選出來的,有一定時間的任期。」
「啊?有任期的國王?」吃驚的不僅是發問的「小山」,從老喬伊、羅洛和「老好人」三個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是的,由議員們通過議會推選出來的,議員們都是些在民眾之中有一定影響力的人。」弗萊特努力地用卡拉德語做着儘量恰當的形容。
「那不叫國王,而是執政官,就像古卡拉德帝國的共和時期那樣。你說的議會和議員有些像是元老院和元老。」老喬伊聽弗萊特說完琢磨了一下後接道。
「對,對,我想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所在的國家在共和時期之前曾有過很長一段帝國時期,有過很多不同的王朝和統治者家族,直到最後一個皇帝被其他不滿的各階層推翻。然後就是曠日長久的內戰,最後平民支持佔據多數的一派獲得勝利,被民眾們推選出來的首領有很多,但國王卻只能有一個,為了公平起見,於是那些首領們決定組成元老院,輪流成為執政官。之前的權貴們要麼在內戰時站隊正確成為元老中的一員,要麼就是作為失敗者一方慘遭清洗,權力的洗牌使得很多新的家族成為元老,很多甚至來自於平民階級。不過要不了多少年頭,這些新晉家族就會因手中的權力而門第高華,世代顯貴。」弗萊特費力的解釋道。
「古卡拉德也是一樣,時而帝國,時而共和。古德應該最清楚不過了,羅多克人就是因為想要恢復古卡拉德的傳統——議會,而一直在爭取自治。反正沒我們這些底層人什麼事,遭禍的事卻從少不了。」遊歷過卡拉迪亞不少地方的老喬伊撇着嘴說道。
「哎——」「老好人」沒有接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月亮升起,夜色緩緩降臨,營地里的嘈雜聲逐漸消失,轉而此起彼伏的響起鼾聲。弗萊特5人又等了大約一個鐘頭,時間差不多過了9點,等到營地里的其他人徹底睡熟,才開始行動。
分配帳篷時弗萊特他們被分在營地外圍,讓羅洛的行動省了不少事。5人從帳子裏出來,都光着腳避免發出響動。弗萊特、「老好人」、「小山」分別留意營地其他三個方向,由老喬伊領着羅洛離開貧民區的外圍。兩人沒有延着來時的路,而是選擇穿過貧民區外圍,老喬伊的動作十分靈活,一點不像是個老頭子該有的身手,一些逼仄的小過道根本難不住他,而羅洛這個大高個兒居然也沒擦碰出一點動靜,更別說他還拿着幾隻簡易的短標槍,那份敏捷和他的個頭一點也不相符。
留在營地的弗萊特三人並沒看到老喬伊和羅洛那出眾的身手,心情略有忐忑的按照先前的計劃等在營地外的一處陰影里接應。十來分鐘後三人聽到了約定好的暗號聲,做出回應後不久,老喬伊摸了過來,會合到一起。
太黑了,有月亮也沒用,禪達這地方一年中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陰雨天,光線難得穿透雲層,時不時還會起霧,沒有照明的夜裏,身前一步遠就是弗萊特這個近視眼的視野極限了。想到這兒,弗萊特不禁擔心起羅洛來,這麼黑又不能舉火照明,他能安全往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