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卡拉迪亞大陸上原有的民族,斯瓦迪亞人和羅多克人本是系出同源,屬於芮爾典人當中不同的部落。
在面對卡拉德帝國的征服大軍時,斯瓦迪亞平原上的芮爾典人部落為了種族延續,在遭受失敗後選擇了降服,並在卡拉德文化的影響下逐漸被同化,成為如今的斯瓦迪亞人。而進入卡拉迪亞西南方山區負隅頑抗,「誓死不降」的那些芮爾典人部落,則逐漸演變為羅多克人。
不過在近千年的世事變化中,羅多克人也同樣深受卡拉德文化的影響,只是相比山外的平原地區上的斯瓦迪亞人,他們因為一直以來的反抗,並非是出於主動去接受這種改變,心理上的抗拒加上安提托羅斯山脈這個天然障礙對文化融合造成的阻隔、延緩,從而使羅多克人在吸收卡拉德帝國更為先進的文化的同時,也比斯瓦迪亞人保留了更多的芮爾典人原有的習俗。
整個維魯加大谷地乃是羅多克山區最為膏腴肥沃之地,同時這裏也是山區通往外界最主要的交通要地。庫兒瑪堡和馬拉斯堡兩地的山道每到冬季便會大雪封關,而走海路雖然便利,但風險也不見得小到哪去。相比腳踏實地、有跡可循的陸路,大海那喜怒無常的脾性實在是難以捉摸。
瑟林迪爾作為維魯加大谷地的門戶,其廣闊的密林形成了一重好似影壁般的天然屏障,遮蔽着谷地內部的情形,而位於山外,地處瑟林迪爾西北、東南兩側的阿哥爾隆郡和下塞倫米斯郡,則分別把控着由維魯加谷地前往西斯瓦迪亞和東斯瓦迪亞的道路。
由於在布魯圖斯王朝建立時,羅多克眾部的聯合出兵相助之功,使得羅多克人脫下了亂民、賊黨的帽子,從那以後取得了布魯圖斯家族,也就是卡拉德帝國皇室頒佈的官方認可,在成為帝國附庸的同時,又因為之前出兵約定中許以自治的條款而保持了一定的獨立性。
早在黑夜時代的寒季初至時,正值馬里厄斯王朝皇帝奧勒利烏斯在位,當他為平息民眾不滿進行演講卻因發生民亂而血灑議會廣場身死後,其子浪子馬庫斯成了他的繼任者。被父親鮮血所警醒的馬庫斯,沒有因父親之死而盲目於仇恨,也沒有將希望完全寄託於天災能夠自己在短期內結束,更不是單純的跪在神壇前向神明虔誠禱告,他所頒行的各種應對災荒的舉措並不足以贏得與自然之力的抗衡,但卻阻止了帝國的崩潰趨勢,並重新為皇室凝聚了帝都蘇諾及周圍地區的人心,只是沒能避免布魯圖斯家族這樣的野心家從中鑽了空子。
連續數年、數十年受到天災影響,農作物減產甚至絕收,進而破產的只是最底層的農民,而掌控着大量土地的大貴族、大莊園主雖然也受到影響,但他們卻有各種方法將損失轉嫁到普通的小自耕農身上,從而借天災進行土地兼併和人口買賣,算是人禍的一種。
「與錢有關,就與布魯圖斯有關」這話可不只是說說,布魯圖斯家族的莊園、產業遍佈整個卡拉迪亞,這是當時的豪門大族最為常見的做法,不將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以免家族遭遇打擊時根基被一網打盡。可這樣的做法使得布魯圖斯家族雖然勢力龐大,卻難免不夠集中,這也是布魯圖斯家族在共治時期,被軍團將領出身的馬里厄斯家族所逼迫,從而交出權力的主要原因,在布魯圖斯王朝定鼎之戰的克勞沼澤會戰中,如果不是昆圖斯八世聯絡不滿皇帝奧斯蒙德作為的權貴們支持,進而控制住了蘇諾城防,迫使奧斯蒙德的大軍迴轉,戰局差點就被奧斯蒙德.馬里厄斯利用手中精銳的禁衛軍團給翻了盤。
為了平抑糧價和購糧賑災,國庫很快便見了底兒,而布魯圖斯家族一面利用手中的帝國財政大權以皇帝法令為憑整頓糧價,一面約見各家權貴統合糧市,使國庫撥出的購糧款大多流入了布魯圖斯家族的錢袋。借着去南方購糧的過程,布魯圖斯家族又順勢介入了羅多克人的內戰,用武器、糧食、藥材等物資換取戰敗部族被俘虜的人口,以補充在各地莊園中的勞動力,然後向蘇諾調集糧食,以一個「合理」的價格賣給國庫。
而等到國庫沒錢了又放貸給國庫。將國庫里錢循環了一圈回來之後,布魯圖斯家族用國庫發放的俸祿賄賂了帝國上到朝臣下到戍卒的所有人,這些人對自己往常從國庫領錢的感想並不深刻。但當時處在災荒年景,空虛的國庫不得不向布魯圖斯等富有的權貴家族進行借貸,然後才能發放拖
第212章「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