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您放心,我會給丫兒一個交代的!」雲強晃了晃膀子,關節和肌肉塊子都疙瘩瘩直響,他徹底憤怒了。
作為馬幫大當家的,就算死也輪不到其他人動手,雲強沒有下令開槍,他決定跟他談談。
他邁步走了過去,兩幫人馬齊齊退後,好似古戰場上兩名大將軍已決生死一般的豪裝。
他走到巴特爾面前,先是跪了下來給他磕了幾個頭。然後一把手奪過巴特爾的馬刀,猛地向自己身上刺了下去,尖刀劃破他的血肉,鮮血直流。這是他還他的情,如今兩清了。他渾身哆嗦着,張嘴跟他說了幾句話,因為距離太遠,誰也不知道大當家的喝二當家的到底說了什麼。
說完後,雲強重重地把馬刀摔到了地上,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雙子,他沒殺巴特爾?他會不會……」
無雙沒說話,只是把馬丫抱在懷裏靜靜地看着,如今他沒有退路,只能相信雲強。雲強說了,會給馬丫一個交代,那他肯定就能做到。
雲強向前走出三步,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被巴特爾說服時,突然就見他轉過了頭,從背後抽出獵槍嘭地一聲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過巴特爾的胸膛,他身子向前一載歪失去重心咕咚一聲雙膝跪了下來,正好面對無雙,那情景就好似一個惡貫滿盈的暴徒臨死前向世人謝罪。
「你們是想跟他走,還是跟我走?」雲強大聲問巴特爾身後那群曾經忠誠的兄弟。所有人齊齊跪倒在雲強面前俯首稱臣。
距離塔布科爾山最近的縣城也有一百里路,巴雅拉教授說用不着去縣城,只要能照x光,能做腦點圖和心電圖,再有手術台就可以。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立刻把丫兒給我送到醫院!越快越好!」無雙死死抱着好妹妹的身體,馬丫的身體越來越冰冷了,只有微弱的呼吸還在持續着。
大隊人馬沿路護送着無雙和馬丫,一直跑到了七十多里外的一個小鎮衛生所。幸好這衛生所里所有醫療器械都齊全。
除了巴雅拉教授外無雙誰也不信任,他背上的傷依舊隱隱作痛,但現在自己的安慰早已置之度外,她一定要活下來,一定不能有事。
「強子,讓這群人都給我滾遠點,誰也不許靠近手術室!」無雙心情不好,這頭猛獸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誰都不順眼。原本幾個蒙古醫生想配合巴雅拉教授的,但卻被無雙罵走了。
「雙子,你先別激動,你放心,有我在呢,能救回來我就算用自己的命換也給你把丫兒還回來行不行?你別激動,你的傷也很重,聽話,趕緊換藥。」巴雅拉教授叫來兩個衛生院的護士,洗了把手帶上膠皮手套把馬丫推進了手術室。
兩個熱心的大夫想給無雙換藥,可無雙現在情緒十分激動,就好像顆定時炸彈一樣誰碰就炸誰。
「滾!都給老子滾!」
「媽的,沒聽見嗎?我們爺兒讓你們滾就滾。」雲強的手下幾乎把整個衛生所的人包括醫生病人全都趕了出去。
無雙就坐在手術前門口,把頭埋進腹下抱着腦袋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時候,沒人敢上來安慰。他就靜靜的等着,嘴裏不停地嘟囔着,祈禱着,希望神佛保佑可以讓馬丫躲過這一劫。
手術室的門推開了,一個蒙古護士走了出來嘴裏說着蒙語。
「她說什麼?」無雙問雲強。
「小爺,她說丫兒送進醫院前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雲強幫着翻譯。
「那他媽還愣着幹啥呀?抽我的!要多少有多少!」無雙擼起了胳膊直接沖了上去。
「爺兒,您行行好吧,您都傷成這樣了,自己不休息也就罷了,怎麼還這般作踐身體呀?先不說您血型是否匹配,就算能匹配肯定也不能再讓您受罪了。咱這麼多兄弟呢,要啥血型沒有啊?」雲強現在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馬幫大佬,沒等他下令呢,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就從了上來爭搶着驗血。
幸好馬丫只是a型血,不是啥稀有血型,也該着了,要是身邊沒有這麼多人,沒有a型血,一個小小的鄉鎮診所上哪調血庫去呀?
手術還在順利的進行,聽說馬丫的一塊頭蓋骨戳進了腦袋裏,不過沒有傷到小腦,但必須取出來。
「給她!把這個給她戴上!告訴她,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