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你真是我的小祖宗,我說啥來着?剛才我就不讓你惹這髒東西,你不聽!這下好了!纏上咱們了吧?」馬二爺氣的牙根止癢,也難怪,這位少主子脾氣太古怪了。也就是他,換成別人無雙乾脆就一句話不聽了。
「嘿嘿……二爺您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啊?您是老江湖了,以前經常跟我姥爺碰着古墓里的邪乎玩應,您肯定有法子的是不是?」無雙知道自己理虧,只好嬉皮笑臉地哄馬二爺。
馬二爺說,墳裏邊的玩應都邪乎的很,既然被它盯上了要麼辦了它,要麼就你就得留下。小爺是想怎麼辦呀?
「那還用說嘛?這玩應再厲害能咋地?至多不就是個大粽子嗎?辦了它吧!要不然它也不讓咱走!」
馬二爺從轎車手扣子裏拽出了手電,推開往半山腰的那塊石碑上一照……「啊?這怎麼可能?小爺?你看?」
沒了!那具隋朝女屍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他們從半山腰跑下來也只不過兩三分鐘的功夫。就算那傢伙詐屍而起,也總得有個過程吧?馬二爺耳朵尖,車外邊有半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二人對視一眼,又讓小陳趕緊想辦法打着火。可很顯然,那東西並不想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小陳試了好幾次,還是沒用。
「小爺,二爺,時辰可不早了,咱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小心娘娘鄉那邊有變呀?」小陳提醒他倆。
那幾年別說國內了,就算是國外除了元首外其他人也沒有大哥大,那時候還不叫移動電話,叫衛星電話。那晚應有錢你也買不着。如果現在手裏無雙有電話,立刻給娘娘鄉的手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就是了。可那年頭沒有這個條件。
「二爺,看來今兒是我的錯了。不行,咱不能在這兒磨嘰下去了,得趕緊走。要是娘娘鄉那邊出了岔子,我姥爺都的把我屁股打開花了。」無奈,無雙只好決定放棄汽車改步行。
三人下車,小陳打開後備箱,拿出來一把雙筒獵槍和一把湯普森衝鋒鎗,還有幾個彈夾以備防身。
二爺和小陳走在前後,把無雙夾在中間,打着盜墓賊專用的強光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山谷中進發。
「二爺,當年咱們盜門兄弟修這條後山道的時候您在嗎?咱們還得走多久能到娘娘鄉啊?」無雙問。
山路崎嶇難行,越往裏走山勢越險。估計就算剛才他們不棄車恐怕也開不了多遠了。當初那群常勝山的老鬍子們修建這條隱秘的後山道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周全,畢竟,就算莫小柒也不是專業的建築師。而且就算是一條完好無損的板油公路,放在荒山野嶺中這麼多年,風雨侵襲不說,左右山勢陡峭,幾十年來受雨水沖刷不同程度的出現了泥石流。
走了十來分鐘,就已經發現了兩處被碎石淹沒的區域。
「那時候我歲數也不大,一直跟在我大哥身邊。路修好以後我們走過一次,大概從娘娘鄉走出來需要一個多鐘頭。但看現在山道破損的情況,咱們得照兩個鐘頭打算了。」馬二爺背着一個大行囊說道:「當然,這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那……那要是不順利呢?」
「順不順利不是我說了算,山中的那些野獸無所謂都不在話下,就怕剛才那東西纏着咱們不放。」
馬二爺囑咐身後的小陳,讓他一邊走一邊往天上撒紙錢,希望這樣做可以消除她的一部分怨氣。
荒蕪的山谷中,左邊是高聳入雲的山嶺,右邊則是陡峭的懸崖,三個人行走在中間,緊靠着手中的照明設備驅散心中的不安情緒。置身於這荒蕪的大自然中,仿佛就是沙漠中的三顆沙粒一般渺小。除了身前數十米外,一切都被吞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距離吉時還有多久?」無雙問馬二爺。
「也就剩一個多鐘頭了。」馬二爺答道。
「二爺,咱這麼走可不行啊,您還有其他法子嗎?比如……近道?冒點險無所謂,誤了時辰了就壞了!」
馬二爺說您把心放在肚子裏,咱現在只需要考慮那髒東西別纏着不放就成了。娘娘鄉那邊有程峰和小曼在應該不會出事。實在不行,咱們就在這荒山野嶺中挨上一晚上,等明兒日出後再走也行。
「呵呵……二爺……這樣……不太妥當吧?」無雙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