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車站外的林子裏,盜門兄弟也有上百號都等着接應老陳。大夥嚇壞了,以為老陳肯定是被抓住了。馬福祥正嚷嚷着帶着五十死士衝進去營救老陳,您想啊,那年頭再能打也沒用,你又不是佟強鐵骨,小鬼子好幾道封鎖線誰沖的進去?這五十來兄弟衝進去就是個死!
正在大夥研究如何救老陳的方案時候,沒想到從前邊林子裏走過來個日本兵。所有人的槍口全部調轉過來,只要馬福祥一聲令下就能讓那日本兵變成血篩子。
「祥子?是我!是我!」那日本兵竟然說中國話了。大夥仔細一聽不是老陳又是何人?
等衝上去一問才知道,這老賊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他混入車站炸了日軍油罐車後,趁亂用刀捅死了一個落單的鬼子換上了他的軍服,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而且還順帶着偷了小鬼子在車站裏的建築圖紙!那可是軍事機密呀!
拿出去賣給兩軍就是上萬大洋的寶貝!
「哈哈……老陳還有這故事呢?以前咋沒聽他講呢?真沒看出來,這老小子心眼還挺多。」無雙笑道。
「那可不嘛,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小陳也不帶差的。您呀,把心就放肚子裏吧。」馬二爺說這個故事也是為了讓無雙寬心。
無雙別看孤傲,可從小人緣就好,偌大的董家老宅,那些老鬍子們的孩子就十來號,沒一個跟他不是稱兄道弟的。他不願看任何一個兄弟為了自己而死。
時間不等人,眼看着手錶上的指針不停地滾動着,密道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按理說就算遇到危險小陳肯定也會喊一嗓子。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怎麼一句話也沒有。難道……
「二爺,不行,我心裏邊發慌,這小子不會出事了吧?咱得下去瞅瞅,您說的對,老陳對董家對盜門有恩,可不能讓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無雙等不下去了,如果再等下去小陳如果遇到突發事件想救他都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不能吧?那小子挺機靈的呀?」馬二爺趴在密道口朝裏邊大聲吼了兩嗓子,等了十來秒,依舊不見小陳回應。
馬二爺說:「您在這兒等着,我下去把那小子弄出來,媽的,剛替他們爺倆吹完,竟給我掉鏈子!」
「不行,這回您說啥都得聽我的,要去咱倆一塊去,萬萬不能再出岔子了!」無雙不等馬二爺再說啥,低頭就鑽了進去。
「小爺?……危險!危險……哎呀!」馬二爺緊隨其後打着手電也跟了下去。
這條密道挖的不錯,洞壁平整不說,而且都做了防水和支護,不愧是盜門人幹的活。當然,那些老土賊門幹這個都屈了才了,這點活干不好還摸什麼金,倒什麼鬥了?
進入密道後,無雙手裏的蠟燭並沒有滅,看來下邊空氣可供活人呼吸。這密道已有半個多世紀沒人用過了,所以腳底下堆着一層厚厚的灰塵,一行腳印從入口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是小陳留下的。
洞壁十分潮濕冰冷,就像冬天裏東北人家窗戶上的窗花一樣。一股股陰風吹的人直打哆嗦,無雙趕緊裹緊了大衣。
走了大概十分鐘,就見手電的光線盡頭照到了一個人的腳丫子,那人穿着老式的粗布褲子,下邊瞪着一雙帆布鞋,褲腿堆在鞋子上也看不清上身。他頭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手上帶着手悶子,旁邊倒着一把鏟子。
無雙回頭問馬二爺:「好像是具屍體,二爺,這就是當年死在密道下邊的盜門兄弟吧?」
「看衣服應該是了,這密道里溫度如此低,估計屍體並沒有腐爛,咱千萬當心呀!我是怕……這古墓中的大粽子多邪乎想必您聽我大哥也說過!」馬二爺提醒無雙。
無雙抽出寒血刃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那具屍體,那屍體頭朝下趴着,並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他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屍體硬邦邦的,也沒像傳說中的大粽子那樣跳起來撲人。
二人伸手把身體翻了過來,屍體保存的還算完整,雖然沒有腐爛,不過卻也不像剛才所見的那具隋朝女屍保存那麼完好。這條密道通風條件不錯,雖然氣溫較低,但還沒有達到可以足夠冰封屍體的溫度。屍體已經變成了半乾屍。
他的皮膚呈土灰色,雙眼圓瞪,微微張着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