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海眯着眼仔細觀瞧,說:「這伙狼里沒有那條狽,或者它隱藏在哪個角落裏正在發號施令,咱們不殺了它恐怕也逃不遠。依我看小爺不可意氣用事,就算你能衝進去救出巴特爾形式也不容樂觀,這裏不是林區也不是山區,這裏是草原,無遮無掩,只要咱們子彈打光,那群餓狼就會撲上來把咱們撕碎。」
憋寶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對付這些天地間的生靈有獨到見解,無雙不得不問馬四海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馬四海說,咱們不可分兵,一鼓作氣打散黃廟前的狼衝進去,給裏邊的人補給彈藥,以黃廟的四牆做依託還擊,能支撐多久是多久。
「二姥爺,您糊塗了?您看看吧,它們太多了,咱們所有人加一起子彈能有多少?」無雙問。
「小爺相信我,四海自有辦法,不見兔子不撒鷹,只要那條狽敢露頭,它們的末日就到了!」馬四海自信道。
「好,聽我二姥爺的,雲強,帶着人衝進去救你大哥!」無雙下令。
五十多響馬騎着快馬向黃廟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放槍,他們現在彈藥充足,響馬子們槍法又准,想撕開一道口子那不是輕而易舉嘛。
躲在黃廟裏的同伴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槍聲越來越密集,趕緊一鼓作氣打開黃廟門前後夾擊痛擊餓狼。馬隊呼嘯着衝進了黃廟,雲強反手關上了廟門,把手下兄弟們分配到黃廟外牆的各個角落組成交叉火力。
「巴特爾見過小爺!」巴特爾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怎麼樣?你損失多少人馬?」無雙扶起了他。
「哎!加上我就剩八個兄弟了,要不是你們趕來,過不了幾分鐘我也得葬身狼口。我們無所謂,可您……您怎麼也來了?您好不容易才脫險別為了我們馬幫犯險了!雲強,讓兄弟們護送小爺出去!」經歷了這麼多,巴特爾漸漸開始信賴起了盜門信任的少主,不管他們是吳功耀的手下,還是莫小七的手下,兩位盜門先祖只有無雙這麼一個後人,若有個閃失……
兩個喇嘛好像早就看淡了生死,坐在黃廟裏閉着眼睛搖晃着轉經筒嘴裏低聲念經。
「你說你倆還真有定力啊?傻呀?咋不走呢?七號牧場都空了你們還不走?咋地?佛祖割肉餵鷹你倆要捨身餵狼啊?」無雙沒有什麼信仰,也不忌諱這些照着念經的喇嘛就踹了一腳,他是真急了,要不是因為救他倆,可能巴特爾也不至於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有快馬,怎麼跑還跑不過狼了?
「小爺,您消消氣,我剛才問過了,這倆喇嘛死活不走,非說廟在人在,就算死也要死在廟裏。」巴特爾拉住無雙。
黃廟院裏豎着一座兩米多高的小塔,塔上供着一口石籠,籠子裏擺着一個類似編鐘一樣的黃銅容器。
「這什麼玩應?」無雙打開石籠伸手進去就要拿出那口鐘。
「住手!不許碰,那是我們鎮廟之寶!」小喇嘛衝上來拽住了無雙。
「你們一個草原黃廟能有什麼鎮廟之寶?真是的,命都要沒了還寶呢?一會兒全的餵狼。」無雙可不是狗眼看人低,董家什麼好東西沒有?無雙從小大大啥好東西沒見識過?就算喇嘛把這銅鐘送給無雙,他都不稀罕拿。
若是平時有人敢這麼跟無雙說話,早就被這群響馬子拳打腳踢了,可這座黃廟裏有他們的信仰,也只好好言勸無雙不要跟兩個小喇嘛一般見識。
馬四海善會觀物,這雙眼睛不知看過多少個世間瑰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覺察。他捋着花白的鬍鬚道:「呵呵……小爺,那不是普通的銅鐘,此物名叫乾燥鍾,是草原上保存貴重物品的密封容器,這座塔叫佛骨塔,相信乾燥鍾供奉的是佛骨舍利子。佛骨舍利子只有高僧坐骨後才有,在藏傳佛教中乃是佛法無量的象徵,對於這黃廟而言自然也算得上寶物了。」
「哦?佛骨舍利子?小小的黃廟之中沒想到竟然以前有高僧在此參禪?」
巴特爾說,小爺您有所不知,這黃廟之所以靈驗也是源於它的前一位主持,我們叫大?法師。這位大?法師名叫羅布甘雅,他佛法無邊,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活佛甘布,西藏****活佛也曾來聽他講禪過。
「蘿蔔乾……雅?好像聽說過啊?罪過罪過,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大?法師海
第四十七回黃廟中的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