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像同齡人一樣過着最尋常不過的日子。先祖啊!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要我去探尋?太姥爺,我不姓董,我也不姓吳,我是外戚,我不是您的後人,放過我吧,我只想要我的丫兒。
遠方的大興安嶺黑龍屯,馬丫盤腿坐在炕上望着外邊的星空,小手裏扭捏地揉搓着衣角心不在焉。
「妹妹又想他了?」藍彩蝶穿好衣服,白贊的肩頭貼了塊膏藥。
「才沒有呢,我才不想他,哼!沒良心的,也不知道讓人回來報個平安!」馬丫咬着嘴唇埋怨道。
「喲,還說沒想?我可沒說是誰呀?你就不打自招了?」
「我……有嗎?」馬丫手捂着臉頰,小臉通紅通紅的好似日落的晚霞。
「小爺是個好男人,好好把握住吧,別聽那些老傢伙們的,我支持你,不過你可要加油哦,外邊的花花世界誘惑力太大了,他也是個男人,如果你把他丟了姐姐會毫不留情地奪回來!」藍彩蝶系上最後一顆扣子,露出那玲瓏性感的鎖骨,嘴角露出嫵媚的弧線。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馬家小院外就傳來了馬蹄聲,兩個姑娘披上衣服一看,果然是他們回來了。這一次雖然讓那條狡猾的狽逃走了,但流竄到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雪山狼幾乎被打光了,七號牧場已被到處都是狼屍,那具弱郎也被瘋狂的響馬子們亂刀砍成了人棍。巴特爾的馬幫功勞最大,傷亡慘重。昨夜傷員已經送到了旗里去醫治,上邊還特意嘉獎了巴特爾和雲強。無雙和馬四海惦記家裏連夜騎馬趕了回來。
「丫兒,我餓了!」無雙還沒進門就大喊起來。
「啊,我馬上去給你們做吃的。哥你別急。」馬丫見情郎安然無恙的回來,樂得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廚房。
藍彩蝶接過了韁繩把兩匹馬兒牽進了馬廄中,回頭瞪了一眼無雙數落道:「小爺真是沒良心,馬丫妹妹擔心你們一夜沒合眼,你回來了不但不去看看人家,還進門就讓她去給你做飯,你真當人家是你的使喚丫頭?哼!你不稀罕,可又都是男人稀罕。」
「彩蝶姑娘的話老夫聽着可不同意,我們馬家生生世世都是伺候盜門魁首的,到了這一代也是如此,我孫女不給小爺做飯難不成還要等着小爺伺候她?女人嘛,就該乾女人的事。」封建思想在馬四海心裏已經根深蒂固習以為常,而馬丫似乎從小長在爺爺身邊,對這些舊理也早已深入骨髓了。
藍彩蝶撅着嘴不願跟老爺子犟,只是衝着無雙努了努嘴。無雙趕緊跟着馬丫進了廚房。
「哥你回屋歇着吧,累了一夜了,這兒不用你忙。」賢惠的山裏丫頭十分懂事。
她那柔軟的小蠻腰被一雙大手環住了,身後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夾雜着汗臭靠了過來,這也是她最喜歡的那股男人味。
「哎呀,哥!別……別鬧,一會兒讓爺爺看見又該罵我了!快出去,快出去。」馬丫羞答答地把無雙推開。
「我今天下午回長春,跟我一起嘛?」
「我……我……」馬丫猶豫了,她何嘗不想跟心上人回家呢,可爺爺已是這把年紀了,就算是老山參為他續了命,依舊是風燭殘年。如果沒有爺爺的照顧她早就成了孤兒,爺爺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你一會兒收拾下,跟我回家。」無雙這更像是命令的口吻,一點也不懂浪漫,也不像其他小情侶一樣甜言蜜語。不過馬丫看上的就是他這股霸道的匪氣。
「我不敢跟爺爺說,他非打死我不可。要不你跟他商量下試試?他肯定聽你的。」馬丫把一屜苞米麵粘豆包放在了蒸鍋上。「再說……再說……要不我還是再等兩年吧,爺爺上年紀了,離不開我。」
「我再想想辦法吧,這事你不用管了。」無雙轉身而去。
飯桌上,無雙吧唧着嘴咬着半拉粘豆包不知如何開口,他倒不是不敢,而是馬四海一直反對他和孫女馬丫的事,得編出個像樣的謊兒才能矇混過關,這老賊王何等聰明啊,想在他面前耍心眼幾乎不可能。
飯桌上的氣氛很詭異,誰也不說話都是低着頭吃飯。
「二姥爺,我下午就回去了,要不您跟我一起回去住幾天?我姥姥她們有年頭沒見到您了。順便我想帶您去做個體檢。」無雙想了半天還是得從他身上入手。
「不去不去,老頭子我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