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陌道。
&你去哪兒?」寧王不解。
衛君陌沉默,寧王明白的道理他和南宮墨又怎麼會不明白?夭夭落到對方手裏,無論做什麼他們都只能投鼠忌器無可奈何。也正是這種極為罕見的無可奈何,才讓衛公子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的糟糕起來。站起身來,衛君陌道:「這裏交給你,我先走了。」
寧王嘆氣道:「說實話,辰州這麼大,水閣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又有南宮懷在幕後策劃,想要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若是逼得急了……」若是逼得急了,誰知道南宮懷會不會破罐子破摔乾脆就殺了夭夭?若是逼得急了,南宮華等人的日子不好過,夭夭的日子自然也好過不了。三歲的孩子,可沒有大人那麼能吃苦受累,萬一累了病了餓了…簡直讓人連想都不忍心去想。
衛君陌身上的氣息驟地一冷沒說話。
&有為什麼,我不想。」衛君陌道。寧王殿下也不在意,聳肩道:「你高興就好。這幾天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夭夭還沒有消息。」
&是為什麼?」
&以為我怕這些?」衛君陌道。
寧王嘆了口氣,聳聳肩道:「本王明白你的顧慮,元春若是死在你手上,將來確實是麻煩。畢竟…大夏碩果僅存的開國功臣啊,元春的名聲還不壞,誰殺了他將來都逃不過那些酸儒的口誅筆伐。」
&然如此,就不要廢話。」衛君陌道。
寧王愉快地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本王反對的話你捏死了本王怎麼辦?本王膽子小啊。」
寧王似笑非笑地道:「私縱敵將…你若是想要玩個七擒七縱也就罷了,但是你這是直接將人放走還包安全回京啊。你說,這事兒要傳到我三哥哪兒,他們會怎麼想?」衛君陌道:「你也沒反對。」
衛君陌淡然道:「我今天押了他,他明天就敢尋死。既然留不住,放他回去又如何?」
衛君陌挑眉不語,寧王皺眉道:「你應該知道,放了元春對你沒有好處,哪怕你將他暫且壓在辰州也好。」
送走了鄂國公,寧王看向衛君陌道:「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放了元春。」
看着鄂國公比進來的時候更加佝僂的背影走出去,寧王輕聲嘆道:「可憐鄂國公一代英豪……」美人遲暮,英雄白髮,總是最讓人扼腕嘆息。
鄂國公望了帳中的將領一眼,即便是衛君陌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些將領也沒有一個人反對。甚至沒有半點的擔憂和不情願。仿佛他們放回去的不是大夏的鄂國公,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老人一般。鄂國公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同時也深刻的感覺到…陛下,真的鬥不過這些人。
簡秋陽笑吟吟地道:「老國公>
鄂國公無言,他也猜到衛君陌不會殺他,但是卻認為衛君陌就算不勸降也會將他關押在辰州,直到燕王府打下金陵。
衛君陌淡然道:「不然?」
&公子…要放老夫回去?」鄂國公沉聲道。
聞言,鄂國公不由得一愣,怔怔的望着座上的冷峻男子。
&公子。」
衛君陌也不含糊,只是淡然道:「如此便罷,秋陽,你送鄂國公辰州吧。」
寧王倒也不意外,聳聳肩看向衛君陌。雖然他才是王爺,但是在辰州這塊土地上,顯然還是衛君陌說了才算的。
好一會兒,才見鄂國公苦笑一聲,抬頭道:「寧王殿下不必如此擠兌老夫,老夫既然敗在了兩位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一生自問無愧於心,總不至於到老了才做那臨陣變節之輩。」
旁邊的簡秋陽見狀,扶着鄂國公在旁邊的椅子裏做了下來。一道內力暗暗輸送了過去,鄂國公這才緩了緩,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
衛君陌淡淡瞥了寧王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寧王殿下挑了挑眉梢,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看鄂國公灰敗的容顏,聳聳肩還是算了。畢竟是為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人家,真氣死了的話也不好。
&一口血從鄂國公口中噴出,鄂國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整個人也仿佛蒼老了好幾歲一般,往後退了幾乎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在地上。
寧王惋惜地嘆道,「可憐父皇生前以為國公才是對他最忠心耿耿的人了。如今看來…罷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