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陌輕輕拍着她的背心,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別擔心,夭夭不會有事的。」看着眼前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的無瑕,衛君陌紫色的眼眸中翻騰着洶湧的殺意。
&陌,夭夭不見了…怎麼辦?夭夭不見了……」靠在他懷中,南宮墨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瑕,我回來了。抱歉…」衛君陌快步進來,將她攬入了懷中。
&陌!」看到他,南宮墨隱忍許久的淚水突然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瑕。」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南宮墨一怔,抬頭望去門口的光影中一個修長的聲音卓然而立。望着她的紫眸中寫滿了擔憂和愧疚。
&夭,千萬不要有事…娘親會來救你的……」
無論她再怎麼堅強,面對女兒下落不明這樣的事情卻也跟任何一個母親一樣的擔憂失落。時時刻刻都忍不住在心中恐慌着,生怕女兒若是在外面受了苦或者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這樣的憂慮令她夜夜難眠,清麗的眼眸下早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暗影。
&夭…夭夭…」
低頭怔怔的望着手中粉色的布料。原本柔順乾淨的粉紅色料子上面站着些許泥土和血跡,看得南宮墨心中忍不住抽痛。
南宮墨點點頭,看着秦梓煦退出書房。
秦梓煦拱手道:「屬下分內之事,郡主言重了。屬下告退。」
秦梓煦嘆了口氣道:「她心口的傷太險了,就算好了以後只怕也會落下病根。老前輩說回頭配一副藥給曲姑娘用,多養幾年或許會好。」南宮墨點頭道:「師父的醫術不必擔心,只要能好就是好事。你去吧,這幾天府中的事務辛苦你了。」
&是什麼?」南宮墨問道。
曲憐星傷得太重,若不是有老頭兒這樣的神醫在,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只是幾天過去卻依然還是昏睡不醒。秦梓煦微微點頭道:「好多了,老前輩說這兩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只是……」
&星可好些了?」南宮墨收斂了心神,開口問道。
南宮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秦梓煦安慰道:「小小姐福運色深厚,不會有事的。還請郡主寬心。」南宮墨唇邊勉強勾起一絲笑意,微微微微點了點頭。但是深鎖的眉宇卻怎麼也無法展開。
&霄殿的人,先不要撤?」秦梓煦道。
&也只能如此。」秦梓煦無奈,夭夭在對方手裏,說實話,就算找到了人他們敢下死手麼?但是任由夭夭被帶走,以後要怎麼找回來……他們能選的路不多,如今也只能以夭夭的安危為重了。
南宮墨道:「無妨,他們不會傷害夭夭的。」
&是,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帶着小小姐離開辰州?」秦梓煦皺眉道。
南宮墨沉默不語,許久方才道:「將人撤回來吧。」
秦梓煦也只能嘆氣,看了看南宮墨道:「郡主,咱們怎麼辦?」
侍衛道:「那人說完了話,立刻就自盡了。」很顯然,來的人是水閣的死士,乾淨利落,別說是跟蹤了,連嚴刑拷打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
&信來的人呢?」秦梓煦問道。
&宮懷!」南宮墨低聲道,聲音中帶着濃厚的殺意。南宮墨覺得,她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一個人的性命。
底下的黑衣侍衛低頭道:「回郡主,對方說…請郡主最好…將那些追兵撤了。否則,下回送來的,就不會是小小姐的衣服,而是……」侍衛住口,不敢將下面的話說出口,但是在場個人自然能夠猜到那未盡的威脅。
南宮墨睜開眼睛,目光雪亮而清冷,「南宮懷還說什麼?」
&主?」秦梓煦看着她,有些擔憂地道。
辰州府書房裏,南宮墨手中握着一塊粉色的布料垂眸沉思着。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握着布料的手已經捏的指節發白,微微顫抖了。
看着空蕩蕩的帳子,寧王摸摸額頭自言自語,「攻破金陵多大的功勞啊都不要?算了…搶太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功高震主了呢。本王還是在辰州待着吧先。」
衛君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想去你自己去。」
&是吧,咱們很快就能收拾掉這些殘兵了。然後不是應該進兵金陵麼?三哥他們應該也已經開始渡江了吧?」
&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