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初瑜主僕倆過去的時候,永成郡主正獨自一日坐在帳子裏做針線。燕王重傷還起不了身的時候永成郡主還經常在跟前盡孝。等到了金陵,燕王忙得不行,永成郡主自知幫不上忙也不敢到跟前添亂。每天除了去給父王請安便都乖巧的待在自己的帳子裏足不出戶。昨日父王帶兵進了金陵,她心中雖然擔憂卻也只能等着了。雖然平時跟朱初瑜關係平平,但是此時再見到這個二嫂心裏卻還是多了幾分高興的。至少…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二嫂。」永成郡主放下手中的針線,含笑道。
朱初瑜看看她放在桌邊的東西,挑眉笑道:「妹妹這是在為父王做衣服?」永成郡主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她尚未出閣,早些年定下的婚事未婚夫也戰死了。待字閨中的姑娘家除了為父兄做衣服還能是為了誰?蕭家三兄弟跟永成郡主都不是同母而生的,永成郡主雖然養在燕王妃身邊,與三個哥哥卻也並不是十分親密。但是父王總是自己的親爹的。永成郡主閒來無事,自然是親手做些衣服鞋子孝敬父王母妃。
「二嫂怎麼來我這兒了?」永成郡主讓人上了茶,有些好奇地道。她跟朱初瑜這個嫂子關係很一般,朱初瑜剛加入燕王府的時候還殷勤的拉攏過她但是見她不為所動也就罷了。如今兩人雖然同在軍中,但是永成郡主一心在燕王跟前盡孝,朱初瑜的事情卻似乎不少,也就沒有太多的走動。
朱初瑜抿了口茶笑道:「我自然是來給妹妹報喜訊的。」
聞言,永成郡主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驚喜地道:「難道父王……」
朱初瑜笑道:「可不是麼?父王的大軍已經攻破了皇城和皇宮。我們二公子剛剛派人回來報了喜,握着才急匆匆的過來與妹妹分享呢。」
「那真是太好了。」永成郡主低喃道,又急忙問道:「父王和大哥他們可有受傷?」
朱初瑜輕嘆了口氣,道:「說起這個我也是嚇了一跳,聽回來報信的人說,父王他們在太廟遇險,險些就…。」
她說得語焉不詳,永成郡主更是嚇得臉色蒼白,「這…這可如何是好?父王和大哥他們…」朱初瑜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父王他們吉人自有天相,都被救了出來。只是聽說大哥出來的時候還暈着呢。父王重傷未愈,只怕也有些……」看着永成郡主有些神思不屬,朱初瑜暗暗撇了下嘴,面上卻依然笑容溫婉,「我有些擔憂父王和夫君他們,想要進城去看看。妹妹可要與我同行?」
永成郡主有些猶豫,「這不好吧?父王若是要咱們入城,自會派人來通知。」既然父王還沒有派人來接她們,定然是城中還沒有處置妥當。
朱初瑜搖頭,不贊同地道:「大軍剛剛入城,百事纏身,說不準等到父王想起來了都不知過去幾天了。難道妹妹不擔心麼?」
永成郡主凝眉思索了許久,終於還是鬆動了一些,點頭道:「我隨二嫂進城。」
朱初瑜滿意的一笑,點頭道:「如此甚好,咱們收拾一番這就進城去吧。」
姑嫂二人匆匆收拾了一番就進城去了。兩人身份特殊倒也沒人攔着。不過入城的時候沒人阻攔,到了宮門前卻被人攔了下來。連燕王都沒打算住在宮裏,又怎麼會讓她們倆入宮。宮門前,一個幽州軍校尉模樣的青年一臉正色的攔着兩人道:「郡主,二少夫人,王爺下令無關人等一律不得出入皇宮,兩位請回。」
朱初瑜有些不悅,卻沒有動怒,只是道:「這位將軍,我們聽說宮中出了些事,有些擔憂才匆匆入城。難道我們還是外人不成?」
那校尉目不斜視,「二少夫人請回。」
朱初瑜暗暗咬牙,忍住了氣道:「既然如此,我想見二公子,還請將軍通稟一聲。」
校尉道:「二公子和大公子剛剛出宮辦差,此時並不在宮中,請少夫人見諒。」
朱初瑜無奈,只得轉身走了。她總不能在宮門口與個小小的校尉撒潑吧?
身後的馬車裏,永成郡主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掀起帘子看着朱初瑜蹙眉道:「二嫂,進不了宮咱們現在怎麼辦?回去麼?」
朱初瑜勉強一笑,她進城來可不只是為了擔心燕王什麼的,怎麼會回去?只是她想要先回朱家一趟,這卻不方便帶着永成郡主了。看着永成郡主隱隱有些不高興的模樣,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