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距離皇宮並不遠,所以前去傳旨的人回來的很快。但是結果卻並不盡如人意,因為…衛君陌和南宮墨都不在府中。
聽到這個消息,蕭千夜的臉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冷笑道:「不在?」
回來復旨的人低下頭恨不得將臉貼在地上,「回陛下,大長公主是這麼說的。」
蕭千夜冷聲道:「這個時候衛君陌不在府中能在哪裏?分明是……」分明是不願意幫他,故意避而不見等着吧…等到他收拾了蕭純……沉默了片刻,蕭千夜道:「既然衛君陌不願意出面,那邊算了。」傳旨的人暗暗鬆了口氣,連忙退了下去。坐在旁邊的元春微微蹙眉,心中暗道只聽皇帝陛下這個語氣,只怕今晚過後衛世子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另一方面,元春也有些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認為衛君陌能夠解決蕭純。誠然衛世子領軍的能力不弱,本身能力也算卓絕。但是眼前的情形這些卻並沒有什麼大用。
蕭千夜閉了閉眼,沉聲道:「鄂國公,一刻鐘後,動手吧。」
「陛下?」元春忍不住驚愕地道。太后和皇后還有後宮嬪妃甚至是先帝的太妃都還在蕭純的手中啊。
蕭千夜豁地睜開眼睛,冷眼看着元春道:「不然,鄂國公說怎麼辦?」
元春心底一寒,一時竟然不敢說話。等到回過神來,蕭千夜已經移開了眼睛沉聲道:「天亮之前…必須解決掉蕭純。否則…」
元春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上前道:「陛下,蕭純挾持後宮與陛下作對可稱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何必急於一時,萬一逼得蕭純玉石俱焚……」
「今晚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先帝和皇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鄂國公,朕說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天亮之前…殺了蕭純」蕭千夜厲聲道。元春怔了怔,望着殿上神色冷漠如冰的冷漠帝王,終究還是暗自嘆了口氣,眼神黯然,「臣,領旨。」
其實,蕭千夜並不佔上方。畢竟控制着大部分禁軍的人是蕭純。就算蕭千夜能源源不斷的調兵馬進來,但是另一邊還有一個南宮懷,而朝中能夠掌握一衛兵馬的將領多數都曾經效力與南宮懷元春這些開國將領的麾下。加上蕭千夜在軍中並無什麼威懾力,這些兵馬到底聽誰的還難說。
另一邊後宮深處的一座宮殿裏,後宮裏所有的后妃都被帶到大殿裏關押。如今雖然已經是正月低,金陵的夜晚依然是寒冷徹骨,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會為這些嬌弱尊貴的女子們燒起炭火取暖。只得一個個靠在一起摟着身邊地人依偎着低低抽泣。
皇后靠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神色卻還算鎮定。只是打得有些下人的肚子襯得她本就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消瘦。太后坐在她身邊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低聲道:「別怕。」
皇后勉強勾起唇角笑了笑,朝太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關係。
同樣懷着孕的朱妃坐在角落裏沉默不語,身邊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另一邊,南宮姝獨自一人坐在地上,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地上的冰冷。秀麗的容顏上少了往日的嬌弱和楚楚可憐,更多了幾分清冷1和決絕,看上去倒是更多了幾分別樣的風韻。在她跟前不遠出,喬月舞仿佛破布娃娃一般的躺在地上,顯然這幾天在宮裏過得並不太好。
喬月舞怨恨地瞪着南宮姝,南宮姝望向她的目光同樣也充滿了怨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無論怎麼折磨喬月舞她的孩子都回不來了。但是心中的痛苦和怨恨卻永遠也不會停止,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折磨她讓自己好過一些。即使是南宮姝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如此惡毒的折磨一個人。即使是當初那般討厭南宮墨,她也從未想過要這樣折磨她。但是…她卻不想停止。
「砰」大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眾人嚇得紛紛尖叫起來。
南宮姝和喬月舞同時往門口望去,在見到門口的人時臉上的表情卻是截然不同。南宮姝臉上是漠然和冷笑,喬月舞卻是帶着驚喜和興奮,「爹爹……」這一刻喬月舞忘記了她之前是如何的痛恨南宮懷。南宮懷快步走到喬月舞跟前,卻並沒有如她以為的扶起她細聲安慰,而是俯身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厲聲問道:「你怎麼會在宮裏?」
喬月舞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麼,看到南宮懷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南宮懷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