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孟夫人的長子都親口承認了,何況這十幾年來南宮家也確實是沒有再出生過任何孩子,連懷孕都沒有過。那麼…說明南宮懷早已經不能再有後代的事情並非信口胡言。而喬飛嫣據說…一天之前才剛剛小產。
而孩子,居然還是蕭純的?!
眾人都忍不住糾結了,難怪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去,原來是因為同一個女人麼?
南宮懷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光了。狠狠地瞪了喬飛嫣和蕭純一眼,臉色鐵青。蕭純也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意外的望着喬飛嫣。仿佛還嫌不夠一般,南宮墨抿唇淺淺一笑悠悠地加了一句,「看來平川郡王是註定了沒有子女緣啊,真是可惜了。」
蕭純冷笑一聲,盯着南宮墨道:「星城郡主,本王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別忘了……」南宮墨並不驚慌,淡淡地看着蕭純道:「王爺不妨試試看。說不定…陛下會放你一跳生路呢?」
蕭純當然不會試試看,蕭千夜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別說他將衛君陌的秘密告訴蕭千夜,哪怕他跪在蕭千夜面前學狗叫蕭千夜也絕對不會放過他。手中的籌碼太快打出去,到最後只會讓自己沒有籌碼可用。
「時間差不多了吧?」南宮墨挑了挑眉,問道。
並沒有人知道她在問誰,眾人都是一愣。只聽身後不遠處有人笑嘻嘻地答道,「墨姑娘你們終於說完了麼?本公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好麼?」眾人回頭,只見穿着一身藍色的錦衣,手持摺扇斜靠在房頂上,端的是風度翩翩
。
蕭純一愣,心中驀地一跳,厲聲道:「殺了她們!」
自然不能讓他真的殺了皇后和太后,南宮墨和衛君陌同時出手,之間一青一白兩道人影如閃電一般地襲向皇后和太后身後的人。南宮墨一把抓起皇后便朝着蕭千夜的方向掠去。
「放箭!」蕭純氣急敗壞地道。
這一邊自然也不甘示弱,不等元春發話,蕭千夜厲聲道:「放箭!」
「蕭千夜!」來不及放下皇后,南宮墨怒斥道。因為位置的原因,也是為了幫她斷後衛君陌比她稍微滿了一下。蕭千夜的話音一落就將衛君陌整個人都放到了箭雨之中。蕭千夜並沒有計較南宮墨的無禮,只是緊緊地盯着箭雨中的衛君陌,因為皇太后也同樣在其中。
衛君陌一手抓着皇太后,俊美的容顏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和驚慌的表情。仿佛面對的不是不分敵我的箭雨,而是月朗風清的閒夜一般。之間他手中軟劍挽出一個絢麗的銀花,所有射向他們的羽箭都仿佛碰上了什麼無形的壁障一般,紛紛滑落到地上。只是片刻之間,衛君陌已經帶着皇太后落到了被盾牌隔起來的人群之後。南宮墨連忙迎了上去,「君陌?可有受傷?」
衛君陌放開太后,搖了搖頭伸手握住南宮墨的手,安慰地輕聲道:「沒事。」
站在旁邊的南宮緒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容。
看到太后平安無事,蕭千夜暗暗鬆了口氣。但是看到站在南宮墨身邊的衛君陌,心中又忍不住泛起淡淡地失望。
總是忍不住將衛君陌當着敵人這件事,有時候連蕭千夜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皇祖父對自己的教誨他並非不明白,衛君陌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會威脅到自己,拉攏他遠比打壓他對自己更加有利。但是只要看到衛君陌,他總是會忍不住打從心底產生敵意。就仿佛…是天生的對頭,總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方才匆忙地叫了放箭,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還置身於危險中也忘了顧及。蕭千夜自然也沒有忽略在場的人們看向他的詫異目光。
「母后,皇后…你們沒事吧?」蕭千夜站起身來,走上前去關心地問道。
太后臉色有些冷淡,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今晚收到的驚喜和疲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皇后臉色發白,靠在鄂國公懷裏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鄂國公扶着女兒,因為老邁而青筋畢露的手也忍不住微微發抖。看向並肩走過來的南宮墨和衛君陌誠心地道:「郡主,世子,多謝……」
南宮墨含笑搖頭道:「老國公言重了,皇后娘娘沒事吧?」
皇后搖頭,勉強笑了一下。很快臉上就閃現出痛苦之色,「唔…疼……」
南宮墨倒是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