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宮墨從睡夢中醒來卻是一怔。身邊的床鋪冷冰冰,原本應該在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南宮墨倒也不着急,起身走到外面的桌邊,還沒來得及坐下鳴琴就從外面進來了,「小姐,你醒了?」
南宮墨點點頭,「怎麼還沒睡?」無論是南宮墨還是衛君陌素來都既不喜歡一般世家裏那種需要丫頭在外間守夜的習慣。主要是兩人武功都不差,做得也不是一般人做得事情,有人守在外面還不如沒人睡得安穩一些。
鳴琴道:「回雪身子有些不爽,奴婢去廚房給她熬了一些熱湯。小姐…這會兒冷得很,不如也喝一些吧?」
南宮墨這才看到鳴琴手裏端着一盅東西。雖然不用在外間守夜,但是每晚還是有兩個丫頭住在隔壁的偏房,以便主子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叫到人。若是一般人家,鳴琴也絕不敢將要給回雪喝的東西請南宮墨喝。但是鳴琴知道自家小姐並不會嫌棄這些。
「回雪哪裏怎麼樣了?」南宮墨道。
鳴琴笑道:「沒事,就是姑娘家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罷了。廚房還有,奴婢再去給她端一碗就是了。」兩人說了這麼一會兒話也不見裏面有什麼動靜,鳴琴也明白衛君陌並不在裏面。卻什麼都沒有說,主子的事情不是她們下人該隨便插嘴的。
南宮墨點點頭,道:「也好,你再去一趟。早些休息,別着涼了。」
「是,小姐慢用。」鳴琴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微微一福轉身出門去了。
坐在桌邊慢慢的喝着湯,在這依然寒意深重的夜裏,只覺得心脾都瞬間變暖了。一碗湯還沒有喝完,衛君陌就已經回來了,看到坐在桌邊的南宮墨劍眉微挑,「怎麼起來了?」南宮墨好奇的看着她,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從他身上傳來,「幹什麼去了?」
衛君陌淡然地走到她身邊坐下來,道:「沒什麼,出去半點事。」
南宮墨凝眉,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想明白了,「你去找暗衛的麻煩了?」一般人只怕連暗衛在哪裏都不知道,但是這個一般人顯然是不包括衛君陌的。衛君陌輕哼一聲淡淡道:「朝秦暮楚,這樣的暗衛留着也沒什麼用。」
南宮墨勾唇笑道:「你是擔心回頭蕭千夜再調動暗衛找咱們麻煩吧?」暗衛的操守確實是不怎麼樣,原本應該是先帝手中的利刃,最後卻幫着蕭純要了先帝的命。如今蕭純死了又倒向蕭千夜跟他們作對,偏偏這些人的武功還當真不錯,若是真的被蕭千夜派來找他們麻煩,他們的北上之路還真的會有些坎坷。
「我留了一個活口。」衛君陌淡淡道。
「你想嚇死蕭千夜?」南宮墨笑道。
衛君陌劍眉微挑,淡然不語。
要離開金陵了,燕王府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團。金陵城裏的人們卻是看傻了眼,一個藩王世子一個皇帝的親弟弟郡王就這麼被人殺了。殺人的疑兇當場被抓進去卻不到三天又放出來了,皇帝除了嚇到一道旨意說明此時跟衛公子無關以外什麼證據都沒有。這簡直比直接把大長公主和燕王的兒子直接當兇手給抓了更加荒謬好麼?但是畢竟能夠親自問皇帝的人並不多,而幾個如今在朝中說話極有分量的老臣都閉口不言,別的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要知道消息後的周王殿下以及安郡王的家人也沒有意見就好。要知道,先太子雖然不在了,安郡王的母妃如今還在宮裏封了個太妃,安郡王的王妃也是功臣之後呢。
秦梓煦帶着秦惜坐在燕王府的大廳里,秦惜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燕王府。倒不是秦家四小姐沒見過世間,而是秦惜從小到大輕秦府幾乎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出來跟尋常姑娘一樣去別人家拜訪還是第一次。秦梓煦目光溫和地望着妹妹,自從用了南宮墨給的藥方,秦惜自己的心態也改變了不少。如今才剛剛到初春,身體倒是比往年好了不少。想起往年每年冬天幾乎是他們家最擔心的時候,不想今年就這麼過了。秦梓煦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了希望。或許妹妹是可以跟別的姑娘一樣安安穩穩的活到老的。
所以這次來拜訪南宮墨和衛君陌,秦梓煦便將沒怎麼出過門的秦惜也帶來了。而且他有種感覺,或許…這次過後要很久才會在見到這兩個人了。
「秦公子。」不一會兒,南宮墨二人並肩走了進來,看到在座的秦惜南宮墨也有些驚喜,「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