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身後的士兵讓開一條路來,只見一身戎裝,身披黑色披風翻身下馬,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燕王身後,跟着的是佩戴者刀劍同樣一聲黑色玄甲的騎兵。
周王臉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三個,你怎麼來了?」
燕王隨手將手中的馬鞭交給身後的侍衛,道:「碰巧跟是十四弟約了一起打獵,聽說君陌他們今天到了就過來接他們。怎麼?他們冒犯四弟了,那倒是該打。」說話間,燕王已經越過周王周到了衛君陌等人身邊。
「三哥。」看到燕王,長平公主也鬆了一口氣。
「舅舅。」衛君陌依然面色如常,燕王身後拍了怕他的肩膀,道:「這次辛苦你了,熾兒他們已經回幽州了。」衛君陌微微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燕王回過頭看着周王笑道:「四弟,十四弟還在前面等着呢,你是跟三哥一起去打獵,還是怎麼着?」
周王臉上的表情僵硬,他就不相信三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終於還是忍不住這口氣,咬牙道:「三哥,爍兒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弟弟我可不是二哥!」燕王臉上的笑容稍斂,他本就不是和藹可親的人,一旦不笑了就顯得越發的威嚴。盯着周王沉聲道:「四弟,爍兒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三哥不相信你不知道。怎麼着,不敢跟金陵的小皇帝翻臉,就想要拿自己的外甥撒火?」
周王咬牙,掃了衛君陌一眼道:「若不是為了這小子,爍兒也不會……」
燕王嗤笑一聲道:「只怕人家要對付的蕭千淮,是爍兒自己湊上去的吧?」
「難道我死了一個兒子就這麼算了?!」周王不甘地道。
燕王冷笑一聲道:「你死了兒子有本事去找罪魁禍首,沒本事就給本王憋着!還是說,今天本王要帶人走,你還想跟本王動手?」
周王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低下了頭。雖然他跟三哥只相差還不到一歲,但是周王也清楚論本事就是拍馬他也不上三哥。兩人因為年紀離得近,從小一起讀書一起習武,甚至連大婚和就藩的時間都相差仿佛。而封地也離得不遠,因此周王對這個三哥仿佛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這種感覺甚至是在先太子身上他都沒有感受到過的。
燕王神色這才稍微緩了緩,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嘆氣道:「我知道你心裏憋屈,爍兒這事兒…以後有什麼三哥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便是。」
如此軟硬兼施,周王神色也鬆動了不少。只是想起自己橫死金陵的嫡子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見他如此,燕王也只得嘆了口氣不好再說什麼。可憐天下父母心,其實都是一樣的。若是他的兒子在金陵出了什麼事,只怕他直接就要帶人殺進金陵討個說法了,對於兇手更是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將之碎屍萬段。周王拿君陌撒氣也是心裏憋得慌,就算自己不來,只怕他也未必就真的會殺了衛君陌。
最後周王還是帶着人走了,既然燕王已經到了他就算想拿這些人怎麼樣只怕也不成了。何況他封地旁邊的十四弟從小就跟三哥關係好,真鬧起來,十四弟肯定不會幫他。
看着周王帶着人遠去,燕王方才回頭看向眾人,又看看長平公主笑道:「五妹,一路上可辛苦了?」
長平公主臉色有些發白,精神卻還算不錯,含笑道:「我沒事,倒是辛苦三哥跑這麼遠來接我們。」
燕王搖搖頭道:「老四那個性子我也猜到了,不鬧一場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長平公主輕聲嘆氣,「四哥也是難受,就爍兒一個嫡子……」其實她不是不理解四哥,只是在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君兒之間,她肯定是毫不遲疑地護着自己的兒子。
燕王笑道:「咱們也走吧,走的快些,再過兩天就能進幽州了。」
「好。」長平公主點點頭,扶着丫頭地手轉身上馬車去了。其他人也跟着翻身上馬,準備啟程。
燕王坐在馬背上,看着同樣也已經坐上馬背的南宮墨挑眉道:「你這丫頭起騎術倒是不差。」
南宮墨抿唇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讓王爺見笑了,我也是初學不久。」
隊伍開始重新移動起來,燕王道:「初學就有這樣的功力,可見是天賦過人。」又側首去看走在南宮墨身邊的衛君陌道:「原本我打算親自去金陵一趟,倒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能出來。」原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