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只覺得一頭黑線。
燕王平靜地聽着兩人的對話,等到他們說完了方才道:「都去查查,一個也不能漏了!」
眾人齊齊點頭稱是。燕王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衛君陌道:「把你的人調過來用用,另外,沒有本王的命令,幽州城裏一個人也不許走出去!」衛君陌抬眼,淡定地道:「舅舅,我手裏沒有人了。」紫霄殿已經解散了,剩下的人都是做本分生意的。那些能用的人不是進了軍中就是剩下極少數幾個在清墨園當守衛。
燕王只當沒聽見他的話,掠過他繼續對薛真二人吩咐道:「幽州城外方圓三十里,可疑人等全部給本王抓了
!」
薛真二人點頭。
最後,燕王看向兩個兒子。蕭千炯立刻挺直了背脊,眼巴巴地望着自家父王。燕王看着他撇撇嘴,對蕭千煒道:「看着善嘉郡主。」
蕭千煒蹙眉,猶豫了一下道:「父王是懷疑善嘉郡主是......」燕王淡淡道:「本王什麼都不懷疑,本王只是到...一個商戶之女,能在短短半年內一躍成為郡主,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朱初喻這個郡主和南宮墨這個郡主還不一樣,南宮墨是先皇念她在戰場上的功績直接側縫的。朱初喻的崛起,卻更像是一種仿佛天賜的好運氣。碰巧太子命在旦夕,高義伯府就獻上了救命的良藥。太子和先皇一死,蕭千夜登基對朱家更是寵愛有加。如今看來,倒像是太子甚至是先皇都只是朱初喻晉升路上的墊腳石而已。
蕭千煒點點頭,「兒子明白了,父王放心便是。」
「那就好。」
「見過王妃。」門外,傳來侍衛見禮的聲音。
「王爺和兩位公子在裏面?」燕王妃輕聲道。
燕王沉聲道:「請王妃進來。」
燕王妃推門進來,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是一愣,「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出什麼事了?」
燕王搖搖頭,沉聲道:「王妃怎麼過來了?」燕王妃無奈道:「剛剛送完客了,發現王爺不在才過來看看。」雖然送客用不着王爺親自送出來,但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也還是不太好的。
燕王一怔,「已經送客了?」
燕王妃道:「熾兒已經將男賓送出去了,五妹陪着我也送了女眷。」
燕王點點頭,道:「那就好。」王妃看看眾人道:「這個時候你們都聚在書房裏,難不成出什麼事情了?」話剛出口,燕王妃想起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該問的。正想要開口,燕王嘆了口氣掃了旁邊的蕭千炯一眼。蕭千炯會意,這才三言兩語將後院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完蕭千炯的話,燕王妃險些站不住腳。一張俏臉也氣得鐵青,「王爺,這件事一定要狠狠地查!」
燕王眼底冷芒一閃,「這是自然。」
清晨,南宮墨睜開眼睛便望進了一雙紫色的眼眸。在看看某人俊美的容顏和清醒的沒有半點睡意的眼神,顯然是已經醒了不少時候了。
「什麼時候醒的?」
衛君陌伸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道:「五更。」
南宮墨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明媚,顯然已經過了卯時了。在看看自己枕着某人的肩膀上,不由得有些心虛,不會是她一整晚都枕在他的肩膀上,他被壓得睡不着吧?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她臨睡前明明沒有......
千萬別以為枕着肩膀睡覺是個浪漫溫馨的美事兒。一會兒倒是沒關係,如果真是一晚上,不說枕的人會不會落枕,被枕的那個胳膊肯定離廢掉不遠了。連忙坐起身來,「你醒了怎麼不起?」
衛公子淡淡地望着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仿佛是在說:你壓着我,我怎麼起?
南宮墨頓時更加心虛,伸出雙手去為他推拿剛剛被壓倒的肩膀,一邊道:「以後我要是再這樣,你直接把握推開就行了。」她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會睡姿如此的糟糕。衛公子唇角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沒說話。
「公子,夫人,起了麼?」門外,傳來知書清脆的聲音。南宮墨這才想起來,連忙推推衛君陌道:「快點起來,新人還要給舅舅舅母敬茶呢
。」雖然理論上說沒有他們什麼事兒,但是他們既然住在燕王府,連個面都不露實在是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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