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蕭千夜的小院中的事情南宮墨等人並不知道。弦歌公子閉門專心研究疫病的情況,南宮墨照顧着重傷在身的衛君陌還要打理許多事情,見他們沒有再輕舉妄動便也不再理會他們了。如今雙方實力相當,就算是蕭千夜和蕭純想要做什麼,也要想一想兩敗俱傷的後果。只是南宮墨等人不知道,從一開始蕭純的目的就不是他們幾個,甚至不是這小小的落陽山。
客棧里,衛君陌靠在床上看書,南宮墨坐在不遠處的桌邊翻看着手中的卷宗,跟前不遠處房等人站在旁邊向她稟告事務。弦歌公子的藥效果很不錯,雖然衛君陌傷得很重,但是幾天下來內傷也好了大半。有衛君陌提點,南宮墨對於各種事務更是處理的得心應手。只是…「這幾天越郡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南宮墨回過頭看向床上的衛君陌問道。
原本他們還以為蕭千夜和蕭純後面必定還要做什麼手腳,但是這些日子下來這兩人似乎絲毫沒有想要動作的意思。一時間倒是讓人有些摸不透他們的意圖了。房有些慚愧地道:「自從蕭純來了之後,那邊的守衛也緊了許多,咱們也探查不到什麼消息。」
南宮墨擺擺手表示無妨,雙方離得這麼近,如果他們還能夠探查到蕭純的消息,那麼蕭純只怕也能探查到衛君陌受傷的消息了。畢竟,蕭純手裏的水閣中人也不是放着當擺設的。
衛君陌放下書卷,微微蹙眉。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刻卻也想不明白到底哪兒不對勁。但是於情於理,這兩個人都不會輕易放棄才對。因為放棄就等於他們的所作所為將會完全暴露在陛下和朝臣們面前,到時候無論是對蕭千夜還是對蕭純都絕對可以說得上是萬劫不復的。除非…蕭純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根本威脅不到他們。但是,這麼大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對他們沒有威脅呢。
看着衛君陌劍眉越發的深鎖,南宮墨起身走到床邊坐下道:「你也別想太多,內傷還沒有好,不宜勞神。」
衛君陌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不知道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無瑕,你說…到底是什麼樣原因,才會導致即使落陽山的事情爆發,也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南宮墨搖頭笑道:「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情…除非蕭純或者蕭千夜自己是皇帝!」
「……」房間裏一片沉靜,兩人對視了良久,南宮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道:「不會吧?蕭千夜想要……」弒君?
衛君陌搖頭,「蕭千夜沒有那個膽子,但是…蕭純就不一定了。」認真想了想,衛君陌撐着床想要起身,「不行,我要回京城一趟。」
「什麼啊?」南宮墨一把將他按了回去,沒好氣地道:「你回什麼京城?你這個身體,只怕到半路上就不行了。身受重傷的人就老實的待着。」
「無瑕。」衛君陌沉聲道:「如果真的如咱們猜測的一般的話…藺長風絕對應付不了。那封摺子可能根本就沒有到陛下手中。蕭純謀劃這麼多年,一旦他真的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南宮墨翻了個白眼道:「後果我當然知道,真讓蕭千夜登基了咱們倆肯定要倒霉啊。」就他們跟蕭千夜這破關係,蕭千夜登基之後第一個就要拿他們開刀啊。但是衛君陌現在身受重傷也是事實,真讓他強撐着趕回金陵去,說不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輕哼一聲,南宮墨道:「我回去。」
「不行!」衛君陌毫不猶豫地反對道:「你留在靈州處理靈州的事情,如果局勢無法控制的話,就立刻跟弦歌公子還有你師傅一起去幽州。」
「你若是不在,我去幽州有什麼用啊?」南宮墨道,要是衛君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燕王的個性會幫他照顧遺孀?別開玩笑了,燕王不認為她棄夫逃命,遷怒於她就不錯了。衛君陌無奈地嘆氣道:「我會派人給舅舅傳信的,無瑕,聽話。」
「不聽!」南宮墨毫不猶豫地道。
衛君陌微微眯眼,突然出手朝着南宮墨身上點去。若是平時,南宮墨是絕對避不開這一下的。但是現在衛君陌身受重傷,而且兩人落座的位子也不利於他動手,南宮墨飛快的旋身避開,同時指尖三枚銀針齊齊飛出,直逼衛君陌幾處要**。衛君陌剛剛揮手打落了銀針想要起身,南宮墨袖口一道白煙撲面而來,衛君陌一怔,只覺得眼皮分外的沉重。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