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之跌跌撞撞地行走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中,因為一整天沒有進食讓他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些年雖然算不上是養尊處優,但是阮郁之確實是從沒有吃過什麼苦。被養的有些嬌貴的胃也開始絞痛着咕咕作響。餓肚子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渾身上下疼痛不已,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休息。他必須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回到昨晚落腳的破廟。雖然極度的不願意再回到那間臭氣衝天,擠滿了乞丐,爛的只剩下一個頂了的破廟,但是如果不回去的話今晚他就要露宿荒野了。現在還不太冷,平時露宿荒野倒是沒什麼,但是看天色今晚很可能會下雨。若是淋了一晚上的雨那可就糟了。以他現在的處境,生了病甚至連請大夫看病的錢都沒有。這才短短的一些日子,阮郁之就看到過不下七八個乞丐因為生病而死去,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想到自己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原因,阮郁之眼中透露出扭曲的怨毒。顏羅衣…秦惜、秦梓煦、藺長風還有那個姓莫的小子!還有…星城郡主南宮墨…都是這些人害了他,總有一天…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阮郁之?」一個幽冷地聲音在身後響起。阮郁之一怔,這個時候這種地方怎麼還會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過頭,只見不知什麼時候身後不遠處的樹下站着一個看不清容顏的黑衣女子。雖然因為天色黯淡而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是阮郁之卻能從那淡淡的一聲中聽出危險的信號。
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阮郁之問道:「姑娘是什麼人?叫住在下所為何事?」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手中的短刀在黯淡的夜色下泛出淡淡的冷光,「所為何事?自然是要你的命!」黑衣女子並不囉嗦,命字話音未落,手裏的短刀便已經飛了出去,朝着阮郁之的心口直射而去。
「啊?!」阮郁之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明明想要閃開但是身體卻並不能讓他如願。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只能呆呆地望着短刀朝着自己射過來。
「當」地一聲輕響,阮郁之睜開眼睛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短刀並沒有射到他的身上,而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飛了釘在了身後不遠處的樹上。那黑衣女子也不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定定地望着路邊的樹林,眼睛裏滿是警戒和敵意。
「滾出來!」
三個同樣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黑衣女子冷聲道:「什麼人阻本姑娘辦事?」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道:「阮郁之的命我們主上保了,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黑衣女子冷笑道:「笑話,你們說保了就保了?正好,我們主子指明了要阮郁之的命!」
三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兩個人上前道:「既然如此,得罪了。」
「廢話太多了。」黑衣女子反手抽出身上的另一把短刀就直接一刀劈了過去。兩個男子攔住了黑衣女子,另一個男子飛快地走向已經被嚇得跌坐在地上的阮郁之身邊,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多…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阮郁之戰戰兢兢地道。作為一個規規矩矩的讀書人,阮郁之這輩子遇到的最危險的事情就是得罪了惡霸被關進打牢。做得最壞的事情就是收買了幾個地痞去對付顏羅衣。但是對於這樣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甚至是殺手的人卻是從來沒見過。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掃了阮郁之一眼道:「主上要見你,走吧。」
阮郁之猶豫,看了一眼旁邊還在打鬥中的三個人道:「不知貴上是…還有,那個女子……」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道:「她的來歷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你也對付不了。」
「是…是…」阮郁之也沒想過自己對付那個女子。只看那女子以一敵二還能不落下方就知道絕不是他這樣的讀書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走吧。」不再多說,男子一把提起阮郁之就運氣朝着暗處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便將打鬥中的三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路邊的山崖上,宮馭宸負手側耳聽着山下的打鬥聲,低聲笑道:「紫霄殿的殺手果然是名不虛傳。」
朱初喻站在一遍有些不耐煩地道:「紫霄殿跟靖江郡王世子有什麼關係?」她只是個普通人,雖然隱約能聽見山下的動靜,但是卻聽不出什麼名堂來。對於這些習武之人到底誰厲害也不感興趣。朱初喻從來
137追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