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揀起證件的那人率先敬了個禮,那黑臉漢子一看同伴敬禮了,也不情不願的也敬了個禮。
這種小角色,邢天也就稍稍教訓一下就得了,跟他們非要如何犯不上的。
「姐,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邢天對簡紅鸞說道。
簡紅鸞之所以一直沒說話,是因為軍委大院長大的她對這種事見多了,而且她也知道以邢天的資歷,誰找他談話也是小事一樁,因此她在旁邊一直沒說話。
這會兒見邢天說話了,簡紅鸞像個體貼的妻子一樣說道:「去吧,晚上早點回來,我們等你吃飯。」
出來的時候,那兩名國安部的幹事墜在後面,另一人對黑臉漢子小聲說着小不忍則亂大謀之類的話,那個黑臉漢子面目猙獰的看着邢天的背影,喘着粗氣。
以邢天的五感,他們說再小聲音也能聽得清。
聽到兩人的對話,走在前面的邢天嘴巴又勾起了那抹邪笑。
他倒要看看又是哪路小鬼出來做妖了。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到了國安部總部。
「進去吧。」邢天被帶到一個空房間門口,那名黑臉上尉冷冷的說道。
邢天根本沒搭理他,自顧自的進去歪到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樓道傳來了腳步聲,邢天連眼皮都沒抬。
等一會兒門響了,邢天還是沒抬眼皮,低頭看自己的小說。
「你小子要造反不成!」隨着一聲怒吼,邢天像被電到一樣,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臉上又絢爛的狗腿笑容。
「老爺子您怎麼來了?!我這正想打個電話給您老問安呢。有什麼事您讓手下通知我一下就行了,您還親自跑一趟,真是讓小的感激涕零。」
很不幸,這位銀髮的老者又是一個邢天得罪不起的老傢伙。
國安部部長聶遠。
燕南天是國安部背的的大boss,歷任國安部部長都可以說是他的老部長。
而這位聶部長是開國元勛的後代之一,根紅苗正,能力極強。所以十幾年前剛過不惑之年的他就已經坐上了國安部一把手的寶座。
論關係,他比段國華和邢天的關係更近,因為邢天小的時候,聶遠沒少去燕南天那裏匯報工作。邢天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
而這幾次邢天闖禍後,這位國安部的大boss雖然沒露面,但邢天知道,自己數次平安無事,和這位聶伯伯一直在後面罩着自己不無關係。
聶遠橫了邢天一眼,冷哼道:「我再不過來你還不把天給我捅個窟窿啊?!你現在本事越來越大了,都敢自己開着武裝機在首都亂晃了。你知道華京有多少炮口一直對着你嗎?!這件事情影響有多大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搞的老子很被動你知道不知道?!老子真狠不得有人一炮把你轟下來,沒你氣我,我也好多活幾年。」
「您老消消氣,來,坐坐。我給您按摩按摩,我新學會一種手法,對您這老腰最管用,來來,您試試。」
「哼。」聶遠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坐下了。
「老爺子您老消消氣,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邢天笑嘻嘻地讓老爺子坐下來,雙手捧着茶杯遞過來說到。
剛坐下來打算接過邢天送過來的茶杯,聶遠聞言立馬就站了起來,手指指着邢天就跳腳大罵,「你個小王八蛋是不是非要看看我這老傢伙臉有多大啊?!你非得等到沒人救得了你,你才撒手啊?!老子今天乾脆一槍斃了你得了,要不早晚也得讓你氣死。」
邢天聞言趕緊摁住老爺子的手:「別啊,老爺子,槍下留人。您至少還能活一百歲呢,真打死我您這一百歲就沒了。再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多少痛心的一件事情啊。我死不死的無所謂,主要是怕您太傷心了不是?」
接着邢天半推半扶的把聶遠強行摁到沙發上說道:「您老消消氣,這不是事出有因嗎。我知道您老最疼我了。聶叔,您看,這是我特意給您帶的極品大紅袍。絕對是從九龍窠岩壁上那幾株母樹上採下來的。」
說着話,邢天手一晃,一個精美的茶葉罐出現在手中。
見到這小兔崽子確實想着自己呢,老聶這臉上的肌肉線條柔和了一些。
「小天啊,咱下次能不能別太出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