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紅鸞一陣錯愕,難不成這被狗攆還能有什麼特殊的技巧不成?
邢天看了她一眼,笑着問:「如果你也在其中,你會怎麼辦?」
簡紅鸞想了一會,說:「要是沒有肉塊的話,就先要去搶到一塊,畢竟能保證自己吃得上晚飯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有了肉塊或者已經搶到了,那麼就儘量地跑到高的地方躲起來比較好吧。」
邢天點點頭,簡紅鸞所說的的確是絕大多數普通人都會選擇的辦法,而事實上場中的這十個人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於是場中本就混亂的局勢更加混亂,沒有肉的人為了保證自己吃得上晚飯紅着眼睛去別人那裏搶,而有了肉塊的不但要面對狼狗的瘋狂還要應付那些過來搶劫的……僧多粥少,這人多肉少也是一個麻煩。
一邊是狼狗,一邊是其他沒有肉或者被搶走了肉的人,每一個得到了肉塊的人都發現自己要面對的危險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多。
這個時候,邢天等人忽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幾個沒有肉塊的人聯合了起來,不再像是之前那無頭蒼蠅的各自為戰,他們首先把矛頭對準了威脅最大的狼狗,而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況且還沒有肉塊誘惑,狼狗也不願意招惹他們,所以他們立刻就少了一大威脅,這個小團體的規模越來越龐大。
而在他們的帶領下,一些有肉塊的人也加入了進來,大家都知道為了吃飯搶肉塊可以在之後自己相互解決,畢竟怎麼說來着,這是人類的內政,而畜生就不一樣了,他們必須要先把狼狗解決掉。
十條狼狗看起來很壯觀,但是這些畢竟只是經過了人類千百年馴化的狼狗,已經不復祖先的兇殘,更不是野外的狼群一樣團結,所以這八十條狼狗很快就被解決掉。
然後,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爭奪了。
這顯然比之前的混戰要好的多。
邢天注意到了最先組織起小團體來的一個人,說:「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簡紅鸞回答道:「叫溫言,平時腦子就很靈活也很聰明。」
邢天點點頭沒有說話,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混戰一直持續了足足一個小時,當黃昏的琥珀色陽光漸漸地籠罩了雞飛狗跳一個下午的操場的時候才算是平息下來,受傷的人早早地被抬下去,而狼狗也被人帶走,該治療的治療,該休養的休養。
剩下的人中有三個沒有搶到肉塊但是已經精疲力盡的人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氣都起不來,而搶到了肉塊的人也勉勵地維持着自己最後的體能,眼神戒備地看着周圍的所有人……他們算是真的明白什麼叫做虎口奪食了。
恐怕在此之前誰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塊拳頭大點的肉塊和一群狼狗還有同事朋友搶成這樣。
這個時候,邢天笑眯眯地走過來了。
「很好,你們七個人通過了這一輪的訓練,那麼你們可以吃晚飯可以休息,其餘的三個人和因為受傷被抬下去的人不能吃晚飯,其中如果有第一輪負重長跑都不合格的人那麼他們明天晚上的晚飯也沒得吃。」邢天說道。
聽見這個結果,那七個人歡呼出聲,然後就是一陣悲哀的創然淚下,自己居然落魄到了這個地步,因為能吃一頓晚飯而開心成這樣,簡直就是……丟人啊。
剩下不能吃晚飯的三個人表情如喪考批,一片愁雲慘澹和另外七個人之間的歡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等待開飯的時候,姜凡屁顛屁顛地跑回來了,手裏頭還捏着一張紙。
「我寫好了。」姜凡的表情有些詭異。
邢天拿過了姜凡手上的紙,這一次,連簡紅鸞也不知道邢天和姜凡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她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卻在那張紙上看到了一行醒目的抬頭「道歉信」。
上上下下地掃了一眼姜凡的道歉信,邢天露出了很不滿的表情,瞥了姜凡一眼說:「這很沒有誠意嘛。」
姜凡都要哭了,難不成他是神仙看出來了自己這是找人代筆的不成?
在姜凡忐忑的時候,邢天去找了一支筆來,在道歉信上開始東劃拉西劃拉,沒一會,被他塗改的面目全非的道歉信回到了姜凡的手上,然後邢天笑眯眯地說:「道歉信要這麼寫才顯得更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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